那边很有处事经验的司机已经打电话报了警。芮诺的下场就是等着人再次被救赎。
可他为什么跑去找商丘泽的麻烦?那不是不分青红皂白。芮诺打电话给兰甜儿,接通了却没人说话,本来打个电话就得偷偷摸摸,还差点被老爷子发现不轨。遂选择等安全点再打,谁知电话就打不通了。
后来从阿素那里得知兰甜儿请假回乡下。芮诺就怀疑,天气晴朗时她很少会回去。带着担忧的心思打电话给兰爸爸,没有明目张胆地问,但也套出,家中可没有兰甜儿在。
然后芮诺就去问老爷子,说想和商丘泽吃饭。谁知得到的答案是商丘泽出了差……
不会有这么巧的事,绝对不会!
站在街心一角,兰甜儿看得真真切切。芮诺明显处在下风,虽然他打架的经验使得商丘泽吃了一拳,却并没有持续优胜下去。
想上前阻止的。最后兰甜儿在跨出一步的动作后便停止了,仿佛脚长了根,延伸进水泥地里牢固地纹丝不动。
警察把芮诺带走,身份被人忌惮的商丘泽却不受影响。
兰甜儿觉得芮诺这样冲动的性子越见明显,都已经找上商丘泽的面了。他们之间又说了什么?太远,听不见……
芮诺被带回去后,更严加看管。老爷子算看透他了。为了出去什么招都使上了。居然又会进警局。原因还是和商丘泽打架。芮诺岂能斗得过商丘泽?自不量力。老爷子完全相信,就算商丘泽直接拿车撞死芮诺,也会用钱摆平无事一身轻。
老爷子进房间,适应了一片乌漆麻黑后看清角落里蹲着的影子,那种沮丧与颓废看了就可气。
窗户半开着,窗幔下摆随着钻进的风摇摆发出哗啦的声响。
“说吧。为了什么事要去找你哥打架?”见老友现在才回来的老爷子问。他都懒得开灯去看那张使人气愤的脸。
角落的影子动了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有什么好处么?如果你别再管我的事,那我可以考虑告之。”
“你们就不能好好相处么!”老爷子怒。
芮诺的脸看向窗外悬挂的冰洁,银光泼洒下,更阴凉了。
“我曾经就算有什么不同想法的行为,你们也是在我的庇佑下成长。在血缘上,我更是你们不能否认的父亲。说,到底是为了什么打架!”
不同想法的行为?芮诺细细琢磨他的字眼。
“你怎么不去问他?他比我更清楚。”
说到底,芮诺就准备当个会说话的哑巴。如果能看到,老爷子的脸绝对是乌黑乌黑的。他甩身而去。
芮诺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眼里泛着晶莹的光泽。他真的没有一丝胜算么……
兰甜儿侧趴在床,身着宽容的白色睡衣,干净绝尘。她的窗户也是开着的,凉风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里灌。觉得今晚的温度一下子降了许多。
从这次发生与上次相同之事后,兰甜儿深信,芮诺的父亲是不会不管他的。能轻而易举地将芮诺一次又一次地从警局里弄出来,能耐不小,这样坚实的后盾在人生旅途中必备着总是好的。再说,芮诺的旅途是那么危险。
清晨,兰甜儿迷迷糊糊地醒来,有着身体被捆绑的困惑,转脸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商丘泽。她惊得挣脱张目看着正闭眼沉睡的人。并不记得自己让这个人进来啊。可他是怎么进来的?还悄无声息地睡在床上自己居然一点知觉都没有。
看他赤裸着上半身,和挂在衣架上的西服,能肯定他进来后还洗了个澡。
“喂!”兰甜儿去推商丘泽,对方不醒,她继续,“喂喂喂!”
“真吵。”醇厚的嗓音带着不满的低哑。他勉强睁开眼,对上兰甜儿怒意的双目。
“你为什么睡我床上?还有,你怎么进来的?”
“我有备用钥匙。”
兰甜儿反抽一口气,难怪他那么殷勤地帮着换锁装防弹,原来居心叵测。
“你怎么能这样?都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你都是我的女人了,自然没有什么分别。”商丘泽双手做枕,压在脑袋下,很平常心地说。
兰甜儿蹙眉他的观念。想不通,难道自己这张只有宽一米五的床会比他家的那张海洋般的床要舒服吗?而且还是两个人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