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也穿的是真理的裤子,有些不该盯着看的部位更是紧巴巴的十分可笑,女店员明显感觉手里的裤子的确不够穿,脸也嗤啦一下红了。
真理没看她,他比较关心的是空也能不能懂,以防他会错意在店堂里立刻脱下裤子或者把裤子套到头上去,真理豁出去了。
他陪空也一起进了换衣间。
女店员望着换衣间关上的门,有点懵逼。
换衣间的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塞进去空也和真理两个大男人就变得更加狭窄而压抑,但空也显然没有觉得压抑,他很兴奋。
真理才不管他兴奋还是失落,刷刷扒掉他的衣服,然后像教小孩一样把衣服的领口理好递给他,让他自己穿。这一点空也倒是不用怎么太教,他很快就套上了领口和袖子,把衣服穿整齐了。
接下来是裤子。
真理图速度,让他有样学样,自己脱下自己的裤子,空也果然也乖乖的模仿着脱掉了自己的勒得慌的裤子,换上了新的。
真理再把自己的裤子提回去扣好。
这如果放在教小孩的层面上来说,其实是一个很温馨的画面,但是空也不是小孩,商场试衣间也不是教小孩的地方。
试衣间下面是看得到脚的。
于是店员就震惊地看见真理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然后另外一个也脱掉了自己的裤子``````真理刷卡付钱的时候,感受到店员不可思议的目光,毫不掩饰、充满讶异以及``````资深腐女看见gay那样的狼眼绿光。
真理怎么会不懂她目光里的含义,他望着身边傻憨憨的大块头,决定买完衣服回头去药店买几瓶速效救心丸。
他破格太严重了。
昨天之前他还是一个严谨沉稳的大学教授兼研究员,今天他就成了一个面临抓狂的奶妈。
买衣服过程还算顺利,尽管空也什么都好奇,但他的优点是很听真理的话,真理批准的他就动,不批准的不动,全程眼巴巴的望着心上人,假如真理放个屁他都很可能要凑上去闻闻。
真理本人也很无奈,恶魔一族几乎全体经历了人类文明的演变,无一不沉稳渊博,聪明人和聪明人交流向来是十分轻松而享受的一件事,如今出了一个连基本常识都没有的痴汉,还落到自己头上,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但是空也没这么多烦恼,他跟着真理,别说是现在,就算是一开始就赶都赶不走,只是回到家后对自己的新衣服表示出了略微的不满,丢在一边——上面没有真理的味道。
真理到了这个地步,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幺蛾子,快速省事地拿过空也所有的衣裤挨个蹭了蹭,再递回去。
空也满意了。
从客观上来说,这并不是一种体味,只不过是每一只恶魔自己独有的气息,这种气息和音波有些类似,有形又无形,真理的气息好闻是公认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空也会把自己当做配偶。
配偶这种事情``````很难说。
身为没有寿命限制的恶魔,没有特殊情况不需要繁殖后代,也就不需要配偶,甚至不太需要用到□□官——当然,这仅仅只是对真理而言,也有某几位恶魔很享受沉浸在□□中的快感,比如“红男爵”和“克罗诺斯”。
真理的代号是“柏莎”。
空也的学习能力还算不错,没有给恶魔两个字丢脸,到了晚上,真理就开始手把手地教他说话。
他先给了空也一本字典,然后拿出今天在商场里买的幼儿拼读卡片,坐在沙发上一个读音一个读音的教他。
空也还不会说话,但是已经深切的体会到了让真理不生气的诀窍,就是听话,别乱动。他其实很想动一动,然而真理在一旁坐得很稳,于是就抬起屁股微不可查地朝他那边挪了挪,凑得更近一点。
“这个念‘阿’。”真理说着伸手抬起空也的下巴,掰开他的嘴捏成和自己一样的口型示意他说话:“跟一遍。”
空也乖乖发音,他记住了刚才空气中的振波频率,学得惟妙惟肖。
整整一晚,学习颇丰,空也被特许睡在真理床下的地毯上,满地打滚。
周日的内容也差不多,主要是为了真理周一外出上课而空也独自在家做准备,尽管恶魔电不死淹不死,真理为了防止物业起疑,禁止空也动一切电源插头,也不许他喝龙头上的水,给他准备了蒸馏水和面包,以及命令空也只许在客厅、厕所和卧室内活动,不许上阳台也不能进书房和地窖,更不能去花园。
空也一下子收到一堆禁令,他很委屈。
“嘎!啊啊啊!”他指指自己面前可怜巴巴的面包和水,又指指真理的吧台和冰箱,意思真理有很多好吃的竟然不给他吃。
真理哪里舍得那些七几年和六几年甚至上个世纪的红酒以及爆了度数的伏特加,于是半比划半说话的告诉他这个不可以喝。
于是空也放弃了吧台,又盯着冰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