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听澜在首都时,是顶尖职业棋手队的主将。曾经带着自己的战队夺得几届围甲冠军,后来因为合同问题和战队闹翻,便辞职回了希城。
我们都挺好奇,他作为职业棋手,为什么不在林安发展(毕竟那里才是国内的围棋中心,各类围棋翘楚都在林安)反而是到首都去下围棋。
问到这里时,万听澜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他扭头看我一眼,那眼神里包含太多,我瞬间觉得有些奇怪。
“你看她也没用,快说快说!”云容催促着。
万听澜垂下眼帘,酒馆昏暗的灯光照在他精致的侧脸上。
“我以前的确是在林安。”他说。
“后来呢?”云容问。
“后来我在林安碰见一个人,听说她是首都的,我就有了去首都的想法,又碰巧公司的安排,所以就留在首都了。”
云容一脸八卦:“你碰见谁了?男的女的?怎么碰见的?”
万听澜抬头,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又问酒保要了杯威士忌,一饮而尽。
我和云容被他一连串的动作惊到,面面相觑,不知是怎么回事。
他说:“我是在比赛上遇见她的。”
“那场比赛其实并不重要,举办方的初心不过是为了给首都的名贵们作秀。我本来也不想去的,因为我脑子里只有下棋,这种场合是碰不到对手的。可我有几个队友非要去,他们都想凑热闹,我就被拉去了……
然后我就看见她,见到她的那一刻起,我就相信一见钟情是存在的。虽然我曾经无数次怀疑过它,可是当它真正在我身上发生的时候,我感受到它的魅力和一种无形的力量。”
“那个女孩是谁呀?首都的名媛我都认识的。”云容忍不住打断他,好奇地问。
万听澜笑着,温柔小意。
他略过云容的问题,接着说:“那场比赛原本就是设定好的,我和对手也是按照定好的棋谱去下的棋。当时场上没有几个人是在认真看我们下棋的,可她却看得很认真。
之后她的朋友问她能不能看懂,她笑着说她根本就看不懂,只是既然来看比赛,就应该认真地看下去,这是对我们棋手的尊重……我总以为这些上流社会的人从来不把我们这类人当回事,可她却让我觉得不一样。”
“所以说,你是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决定到首都去找她吗?”云容问。
万听澜摇摇头:“后来我因为领队的原因到首都去,无意中又见到她。那次见发现她总是很悲伤,整个人都阴郁了下来,就觉得很好奇,究竟是发生过什么才能让那么明媚的一个人变了样子。随后队里有一个转到首都战队的机会,领队选了我,我就借此留在了首都。”
“原来是这样啊!”云容频频点头,“那这样说来你们两个还是挺有缘分的。”
万听澜却摇头:“在首都时没有……”
我还没听他说完,肚子忽然疼起来,有如乌云翻滚,便忙起身向洗手间冲去。
果然不能喝带冰的东西啊!
我在洗手间呆了足足有20多分钟,出来的时候双腿软麻,但好在肚子没那么疼了。
回到吧台,万听澜竟然不见,只有云容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
我走过去坐下,开口问她:“怎么就剩你一个人了?他人呢?”
云容抬头看我,眼神也很意味深长:“我看他有点醉,就叫车把他送回家了。”
我点点头,将杯中剩下的牛奶一饮而尽,对她道:“那我们也走吧,我送你回酒店。”
云容忽然拉住我,嘟着嘴巴求我道:“希然,我不回酒店了,我想去你家住。”
我诧异地回绝她:“你明天还要坐飞机回首都,这一波三折的,误机怎么办?”
云容只摇头:“我把明天的机票退了,不急着走。”
我捏着她的脸:“你是不是喝多了,你退机票干什么?”
她推开我,直起身板来认真地看着我:“希然,我刚刚知道了一件事,我觉得我有必要告诉你,也有必要留在这里。”
“行行行,你不就想在我家住几天嘛,可以!只要你不影响上班都没问题。”
云容嘿嘿一笑,起身拉住我就往前走:“希然,去你家!”
我跟在她身后无奈地笑着,但我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两年了,终于有首都的老朋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