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夫人何尝不是如此对她。
想着,眼神又是隐隐红。
童瑶亲母未曾去世之时,刘姨娘和童庆之在童府的地位与形式远远不是现下这么窘迫。
……
秦妤眼神犀利瞧着丽娘。
二人面对面,气氛僵持不下,颇为沉寂。
“说笑了,我是如何的人,小姐自然心里是清楚的。”丽娘抿了抿唇,笑道:“倒是你,到了小姐身边没有几日……”
“孰是孰非,小姐自然清楚。”秦妤笑了笑,眼神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和童瑶一齐去找童夫人,童瑶整装待,打扮的光鲜亮丽,人也比不久之前瞧着两分有精神。
倒是还未曾进了屋子,那侧童芮就携着丫头匆匆而来——
童瑶进了屋子,还未曾开口说话,那厢一端茶丫头打破了茶盏,地上满是碎片可茶水,童夫人便将丫头痛斥一顿。
“下贱东西,犯了错妄想着什么?便是芮儿亲自求情我也是不应的。”
“这般不知廉耻的东西,端茶送水都做不好,留着何用?”
童芮倒是在一侧添油加醋,看着热闹心里好不欢喜。
秦妤瞧在眼里,一面为红苕可惜,一面看着丫头跪在地上吓得瑟瑟抖而有些惋惜。
每一次,当童夫人针锋相对、字字诛心。
童瑶的脸色就会更加苍白两分。
秦妤哪里会不知晓,这便是童夫人做给童瑶看的。
当着童瑶的面子这般痛斥丫头,童瑶自己内心也不肯能丁点没有察觉。
就是绯色的胭脂,也掩盖不住童瑶越惨淡的脸色。
尽管如此,可童瑶却还是面带笑意,将童夫人的责骂从头听到了尾。
“母亲当真不肯饶了我那丫头?”
童夫人当时脸色一沉,咣当将手心的茶盏就放在桌子上,童芮皱起眉头,一手端着茶盏,“姐姐说的什么话?”
童夫人又道:“便不是我不饶,实则白姨娘这件事不能这般轻易放过。”
“府里没有了一个孩子,你父亲那般伤心,如何也不能放了关联之人逍遥法外去。”
童夫人厉色说完这番,童芮又接着道:“姐姐,不过是个丫头罢了,你如何要为难母亲里外不好做?”
秦妤眼见着童瑶哑口无言,竟无法从那母女二人口中辩得一番。
下一瞬,就让她对童瑶的认知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
“母亲,还请看在女儿面子上,饶了那丫头。”
童瑶提起衣裙,便是顾不得屋子内所有的下人,便结结实实的跪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