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妤勾了勾唇角,童夫人莫不是昨个的事情一揭而过,便是因着这封信的事情?
莫不是童夫人不想带了童瑶一齐去岳阳侯府?
倒也不是没有两分可能了。
“玉叶,瞧瞧你满头大汗。若是热了且还是去擦一擦才是,换身凉快的衣物也是。”秦妤有些担忧的看着玉叶的额头,只瞧她一个劲儿站在一侧用袖口擦着脸颊上的汗渍。
闻言,点点头,玉叶便快的对主子们行了礼,而后快步的转身跑了出去。
秦妤勾唇一笑,侧脸看了看,没有说话。
“瑶小姐莫不是未曾听说这消息了?”
童瑶脸色一顿,侧脸看了看脸上带着笑容的姚谦,淡淡道:“没什么。我知晓。”
是了,她的确不知晓这件事情。
秦妤心中一凉,紧接着,便听姚谦道:“没什么,事情都有的先后,童夫人也不过是昨个得了信儿罢了。”
什么先后?
昨个下午回来之际,童瑶在童夫人那房间请安之时,万万是不曾听了这消息的,如何能够叫人信服?
归根结底,还是童夫人觉着童瑶碍眼罢了。
……
玉叶气喘吁吁了几口气。从屋子里出来,手指抚了抚胸口,跳的极快,她复垂。将腰间的帕子给拿下,凑到额边擦了擦汗渍。
缓了脚下的步伐,这才悉悉索索的下了楼。
“是缺了什么?”
跑堂的声音便在玉叶耳边响起,玉叶哆嗦了一下,回过头,“没……没有……”
跑堂疑惑的看了眼玉叶。点点头便从她身边穿过。
玉叶心咕咚咕咚的跳个不停,她提裙几步走,磨磨唧唧在堂内走来走去。
若是说童瑶在这小馆子的一侧住着,那么童夫人童芮,便是在另一侧。
要的都是上好的客房,童夫人出行也是必定不会委屈了自个。
童瑶的屋子在馆子的西间,童夫人在东间,恰好便是两边。
几个庶女则零零散散的分着。
玉叶吞了吞口水,缓缓停下了脚步
“笃笃——”
“进来——”
推开门,玉叶清了清自个的嗓子,手指攥紧成了拳头,迎光而上,她几步走近了屋子,裙角掀开,跪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