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岳阳候夫人忽而道。
刘妈妈咽了咽口水。抬起苍老的脸。
岳阳候夫人忽然面色严肃起来,厉声道:“是二夫人?”
刘妈妈点点头。
忽而,岳阳候夫人道:“你今个为何要说这些?”说着,眼神带了一两分探究。
刘妈妈听得全身冷汗涔涔。
把脑袋垂的低低的。
岳阳候夫人放下手中的茶盏。
锦绣连忙接过。
岳阳候夫人沈着脸:“是谁叫你说的。”
不是疑问,不是探寻。
是肯定。
刘妈妈一惊。快抬眼扫视岳阳候夫人。
连忙道:“是。是老奴自己……”
堂内,是片刻的沉寂。
“刘妈妈。”岳阳候夫人忽然道,“你在岳阳侯府做了十五年有余了罢。”
刘妈妈手指攥紧,不住颤抖。
岳阳候夫人双目垂下,“是岳阳侯府的老人儿了。”
“你知晓我作风的。”岳阳候夫人一字一顿说着。
刘妈妈听完这话,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我如今虽老了,可脑子却不糊涂。”
锦绣闻言,在旁看了看岳阳候夫人神色。
忽而悄然叹口气,又垂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刘妈妈,眼神里带了丝怜悯的意味在里头。
果然。
“大胆刁奴。”
岳阳候夫人忽而抬高音量。“胆敢污蔑府里主子。自己做错丝毫不知悔改,还推却责任嫁祸于二夫人。”
说着,不看地上刘妈妈一眼,道:“把这刁奴打五十个板子,没收全部私房,卖出府去。”
刘妈妈闻言一惊。
卖出府?
“夫人,此事真真是二夫人……”刘妈妈声音里带了丝哭腔。
锦绣一旁垂下双目。
岳阳候夫人是要遮掩此事了。
她这般大的年纪如何还要被卖出府去,日后如何能善终?
卖出去不过落个被人打骂,在街边讨饭的后果。
“夫人赎罪!夫人赎罪!”刘妈妈连连磕头。
岳阳候夫人从锦绣手中接过茶盏。
皱着眉头,幽幽道:“送出去。”
管事嬷嬷在一旁对身边人使个眼色。
几个小厮上前拿了帕子塞住刘妈妈一直嚷嚷的嘴。把刘妈妈挣扎的四肢绑住。
“夫人且安心,老奴会好好教训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