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长对着一只狗狗发飙,这,这真的是织田信长吗?
“信长,你说取个什么名字好呢?”我一边帮小狗擦着PP,一边问他。他摇了摇头道:“你自己决定吧。”
我坏坏的笑了一下道:“什么名字都可以吗?”他笑着点了点头。
我觉得自己这个时候笑得有些奸诈,“那我就叫它——吉法师。”
果然,信长一愣,接着脸色一变,有些气急的说:“不行!”我笑了起来,吉法师是信长的幼名,怪不得他这样的表情了。
好了,玩笑不能开太过了,不然他发起火我也怕怕。“那就叫法师吧。那总可以吧。“我继续死缠滥打。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哭笑不得的说道:“随你。”
信长的眼神里好象有一丝宠溺,又有些无奈,这样的信长好少见啊。这样温柔的他,我真是不敢把他和动辄就杀人的信长联系起来,我喜欢这样的信长,很喜欢。
谢谢你的礼物,信长——
自从在城里贴了告示,来晋见的人果然少了一些,看来那几个条件还是吓退了一些胆小又无能的人。当然,那张告示信长还是加了一些要求的。
今天的晋见就象往常一样。现在,一个清瘦的男人毕恭毕敬的正在向信长行礼。我没有在意,这样的人实在太多了。
“在下是来自越前的明智光秀。”他的声音不轻,却有如一声惊雷炸开在我的上方。
这个名字好熟悉!难道是他?难道是这个人?我的身子轻轻颤抖了一下,死死的盯着他。他抬起了头,他并没有我想象中那般老奸巨猾的样子,我也没想到他这么年轻,他的样子清秀,气质高雅,眉眼分明,只是那一双眼睛深不可见底,不可捉摸。
就是他,就是这个人,他背叛了信长,本能寺之变的始作俑者,战国第一叛臣——明智光秀。
他忽然看了我一眼,接触到了我的目光,似乎有些惊讶,我赶紧收回目光,我怕自己的眼神带了太多的恨意。
信长对他似乎十分有兴趣,很有耐心的听着他在说话。
“在下认为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上京,只要拥护足利义昭成为将军,就可以以堂而皇之的理由上京……”
他说的话我没有听得很清,只觉得心乱如麻,脑中似乎被抽空了,今天这个男人的出现给我带来了太大的震撼,这么快这个人就出现了,我真的可以改变历史吗?我真的可以改变信长的命运吗?我不停的在脑子里一遍一遍的问自己,忽然之间,我有些觉得有些迷茫起来。凭我一己之力真的可以扭转乾坤吗?真的可以拯救我心爱的人吗?
“小格,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信长的声音把我从胡思乱想中扯了回来,我一看,四周已经没人了。我摇了摇头。
“那个明智光秀呢?”我脱口问道。他面有喜色的说:“这个明智光秀,果然有点见识,我想把他收作家臣。”
我的心里格登一下,“信长,收家臣应该考虑清楚吧,这个人怎么样你也不了解。”
我也知道自己的话一定不会起作用,他决定的事很难改。果然他笑了笑道:“能人就该用,我很欣赏他的建议。如果不费一兵一卒,拥护足利义昭成为将军,那么实权就能掌握在我手中,而且也不会引起非议。”
这不就像曹操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吗,足利义昭是前任将军足利义辉之弟,有着名门血统,他一直曾经流落于一些大名处以求复兴室町幕府,但都没有成功,现在信长提出拥护他为将军,就好比曹操拥立了汉献帝这个傀儡一样。
而且他既然是名门之后,拥立他,自然别人也不能有什么借口。
“我已经决定了,就让光秀去游说足利义昭,事成之后就重重赏他。”他的脸上神采奕奕,眼神里全是对权力的渴望。权力,对信长你来说永远都是那么重要的,对吗。
今晚,我居然失眠了,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好久,怎么也睡不着。我睁开眼,看了看身边的信长,他似乎睡得很熟,睡着的时候真象个傻瓜。既然睡不着,还是起来坐会儿吧,总好过看着天花板发呆。我正要坐起来,他忽然把手搭了上来,还把身子往我这里挤了挤,我动也动不了,看他睡得那么香甜,我也不想吵醒他,只好数小绵羊,希望自己快点睡着,一只,两只,三只,四只……
这里是哪里?我不是在睡觉吗?怎么来到了这里?到处有人在打斗,竖七横八的尸体,大片大片的血迹,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这里的人怎么都好象看不见我似的?我有些木然的从这些打斗的人身边穿过,往前面走去。
“小格。”好熟悉的声音,我回头一看,是信长,我一阵激动,赶快跑了过去,拉住信长,忙不迭的问道:“这是哪里?怎么会这样?我们快走吧。”信长笑了笑,忽然把我一把推开,冷冷道:“你自己走吧。”说完就往里面走去,一下子就没了影。
我大急,连声大喊,:“信长,信长,你去哪里!”连忙追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我一片茫然,信长怎么了?
忽听外面人声鼎沸,我快步走了出去,却看见信长正站在对面的燃烧的楼阁外,烈火熊熊中凄美之极,头发披散,白衣胜雪,利刃欺霜,眼角似有一些泪花,却还是一脸高傲的微笑,如同浴火的凤凰,依然桀骜不驯,神采奕奕。
“信长!”我喊着,心中一阵一阵的恐惧,这个场景为什么这么的熟悉,为什么。
他听见我的声音,对我微微一笑,轻声道:“小格,再见了。”我大骇,大叫:“不要,不要,不要!”他再没有看我一眼,便转身走向了那烈焰……
心痛瞬间袭来,我的心跳已经快要停止,泪如雨下,无力的跌倒在地上,只是口中叫着:“不要,不要,不要,不要……心仿佛被撕裂了……
“小格,小格!”,我睁开了眼,是信长!他担心的看着我,轻摇着我的肩。我赶快看了一下四周,是在家里,只觉一身冷汗,衣襟皆湿,我只是做了个恶梦?
不管怎么样,信长还在我身边,一点事也没有,太好了。我一言不发,紧紧的抱住了他。信长似乎愣了一下,也立刻抱住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