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谢谢您教臣女骑马。”
夕阳余晖的映衬下,沈思棠明媚动人的笑容像粉嫩的桃花一般,在君庭宴的内心盛开、绽放,留下无法泯灭的痕迹。
君庭宴不动声色的避开了她的视线,从她手里接过缰绳,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抚疾风修长的脖颈。
沈思棠有些尴尬,便随口客套道:“殿下,为了表达臣女的谢意,改日臣女请您用膳如何?”
君庭宴这才看向她:“为何不是今日?”
“今日不行。”沈思棠直言说:“臣女与家里人说好了,今日要回府用膳的,要不明日?”
君庭宴微微蹙眉:“明日是三皇子出殡的日子。”
“哦。”沈思棠试探性的问:“那…后日?陈兄说花满楼的红豆酥好吃,水晶肘子也好吃,臣女请殿下去尝一尝?”
“陈兄?”
沈思棠笑着解释:“陈兄就是督察院的左御史陈越安,臣女与他一见如故,便以…”
“不必了。”君庭宴突然声色冷冽的打断了她。
“啊?怎么了?”
沈思棠不明所以,她一开始只是客套,是他一本正经问她什么时候请客,她才与他商量的,现在又说不必了?这男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君庭宴冷漠补充了句:“本殿从来不在外面用膳。”
沈思棠听了这话心想,那你问我这么多干嘛?但面上还是点头表示理解。
“原来如此,是臣女考虑不周。”
沈思棠犯难,她就不该多嘴说要感谢他,这下可好,不能请他吃饭,还能怎么谢他?难不成以身相许啊?
许是看出她面露难色,君庭宴淡漠说道:“本殿教你骑马是不想云驰在你身边受委屈。”
言下之意与她无关。
沈思棠抬眸看他,见他神色冷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踌躇片刻,她索性朝君庭宴行了一礼:“那臣女先告辞了。”
君庭宴应了声,翻身上马直接走人,沈思棠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才缓步离开。
他们一前一后的走出逐鹿马场,君庭宴前呼后拥,沈思棠形单影只。
周子赋和唐义晖对视一眼,周子赋试探性的询问:“殿下,不送沈姑娘回府吗?”
君庭宴淡淡开口:“她又不是没腿。”
唐义晖和周子赋又交换了个眼神,唐义晖谄笑两声:“殿下是跟沈姑娘闹了矛盾?”
君庭宴皱眉:“荒唐!”
言下之意怎么可能!
唐义晖松了口气,笑嘻嘻道:“属下觉得沈姑娘挺不错的,生的好看性情又开朗,剖尸断案的本事更是一流,就是天赋差了些,苦修至今还是入门人级。”
君庭宴听了这话倏地拉住缰绳,疾风停了下来,周子赋和唐义晖不明所以,也跟着驻足。
只听君庭宴没什么表情的反驳了他:“她不是入门人级,她已经晋升为地级了,就在昨晚后半夜。”
周子赋和唐义晖面面相觑,都是惊讶的张了张嘴巴。
沈思棠苦修多年终于晋升为地级其实没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他们家殿下明明没什么表情,为什么他们听出了一股骄傲自豪的语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