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安看着沈思棠的反应,很是满意的笑了。
他拍了拍茯苓郡主的卷宗:“这上面写的都是茯苓郡主如何作恶,如何害人的事儿,你做好心理准备,别被气死了。”
沈思棠很自信的回:“放心,我不会。”
半个时辰后。
沈思棠怒不可遏:“简直岂有此理,她眼里还有王法吗?”
一个时辰后。
沈思棠拍案而起:“死有余辜!死有余辜!还查什么查!那叫凶手吗?那分明是为民除害的好汉!”
陈越安拍了拍她的肩膀:“消消气消消气,为了个死人犯不着,走,我带你去花满楼用午膳。”
沈思棠还是气:“不吃,没胃口。”
“别啊,不吃饭怎么行?多少吃点,这一捆都没看完呢,才哪儿到哪儿啊?”
听了这话,沈思棠狠狠咬牙,她真的想象不到,一个人怎么可以坏到这个地步?彻头彻尾的坏,从里到外的坏,她真想马上去把茯苓郡主的胸膛剖开,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不是黑的!
七岁,与前兵部侍郎家同龄的小孩玩耍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因玩伴笑话了她,便命人将玩伴的腿打断,并让其在院子里爬行,导致那孩子没有及时医治瘸了腿。
七岁,生辰宴时因前总兵副统领家的千金抢了她的风头,命人将对方的衣服脱光扔到了池塘里,正值寒冬,虽没被冻死但落下病根,常年咳嗽,体弱至极。
七岁,赴宴参加前工部侍郎家的生辰宴,因工部侍郎家年幼的小少爷没有向郡主行跪拜礼请安,让工部侍郎家所有人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后这位工部侍郎在大殿之上撞柱身亡。
七岁……
光是七岁那一年,茯苓郡主就害了那么多人,那时候她才刚刚懂事,便这般会欺负人。
最讽刺的是,这些人得罪了茯苓郡主后,无一例外都已经不在朝堂了,有些是主动辞官了,有些则因为办事不力或者受贿贪污被革职了。
好大的权力啊!
怪不得茯苓郡主有恃无恐,她有恭亲王替她善后,还有什么好怕的?
陈越安看沈思棠被气得不轻,好言劝慰:“千凝,别想太多,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再回来看卷宗。”
沈思棠摇了摇头:“陈兄,我真吃不下。”
“饭总要吃的,你就当陪我去吃,好不好?”
沈思棠沉默半晌才应声:“陈兄,不如就在伙房吃点吧,还有这么多卷宗,我要尽快看完。”
陈越安叹了口气:“那好吧。”说完他咧嘴一笑:“千凝,开心点,别想那么多。”
“我没有不开心。”沈思棠内心涌起深深的无力感,叹息道:“我只是有些感慨,他们明明都是受害者,如今却要被当做嫌犯被盘查。”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死的是茯苓郡主,陛下对此案还是很重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