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棠拿起令牌的那一刻,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这世道太不公平,总要有个人愿为公道二字抛头颅、撒热血!
傅筠将她的反应全数看在眼里,他嘴角带笑,缓缓开口:“督察院已有十位副都御使,淮川和越安名下各有五位,你想在谁的手底下做事?”
沈思棠闻言陷入纠结,陈兄与她称兄道弟,和他共事自是轻松自在,可右御史对她也很好,光是那一颗疗伤的丹药便价值连城。
跟谁都对不住另一个啊。
沈思棠谄笑:“督公,能不能让他们做选择啊?”
她选择恐惧症了。
傅筠淡笑:“让他们选,怕是要打起来,两位玄级巅峰的战斗,定能把督察院的房顶都给掀了。”
沈思棠嘴角抽搐:“那…那怎么办?”
傅筠提议:“可以想个折中的办法。”
沈思棠下意识的想抬手挠头,引得手臂疼痛难忍,她嘶了一声,又把手臂慢慢放下。
傅筠眼神微闪,似有某种情绪涌动。
琢磨了好一会儿,沈思棠有些忐忑的开口:“督公,督察院是当值一日休沐一日,属下可以每日都来,无事便只当值白日,有事便一直在,如此算不算坏了督察院的规矩?”
傅筠一听着实愣了愣:“倒也不算坏了规矩,不过你当真愿意?”
沈思棠反问:“为何不愿?”
“会比所有人都辛苦。”
沈思棠突然想到沐淮川他们到点准时下班,打死不加班的骚操作,忍不住笑出了声,摇了摇头说:“督公,属下不怕辛苦。”
傅筠颔首:“如此,那你就当自由人吧。”
“自由人?”
“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由你自己安排。”
“督公不怕属下懈怠?”
傅筠儒雅淡笑:“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沈思棠起身朝傅筠拱手行礼:“属下定不会辜负督公的信任。”
傅筠看向沈思棠的手臂:“你身受重伤,近几日好生休养,伤好了再来。”
沈思棠应下:“谢督公体谅。”
傅筠朝她摆手:“去吧。”
——
沈思棠拿着令牌,高高兴兴的去跟沐淮川报喜,她随手拉住一名路过的吏员,问他沐淮川在哪儿,得知他在天机堂,便往那边去了。
吏员扭头望着沈思棠的背影,疑惑挠头,沈姑娘手里拿的是副都御使的令牌吗?
沈思棠在天机堂门口被拦下了,吏卒客客气气的朝她解释:“沈姑娘,天机堂是督察院重地,您不好再随意进去了。”
先前沈思棠有协助查案的身份,自然没人拦她。
沈思棠嘿嘿一笑,左手举起令牌,炫耀似的在吏卒眼前晃了晃。
吏卒眨了眨眼睛,惊呼:“这是?沈姑娘,您是副都御使了?”
沈思棠嗯了声:“督公给的,现在我有资格进去了吧?”
吏卒连连点头,笑道:“当然可以,沈姑娘…哦不,沈副使请。”吏卒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沈思棠收了令牌,大摇大摆的进了天机堂。
天机堂的人各司其职,见沈思棠进来都是诧异了下,随即就忙自己的了,天机堂外不仅有吏卒看守,还有督公的人藏在暗处,闯是
闯不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