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沈思棠觉得这觉没法睡了!
她辗转反侧直至深更半夜,依然想不通君庭宴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思棠从暖烘烘的被窝里坐起身,挠了挠三千烦恼丝,哀嚎道:“他到底图什么呀?”
君庭宴倒好,撂下一句有所图就没后话了,可怜她下了马车回到家整个人还是懵的。
当时她爹吓了一跳,还以为她被糟蹋了呢。
沈思棠想不明白啊!
高高在上的六皇子殿下,最受皇宠的六皇子殿下,他能图她什么?
她生母若还在世,兴许他图的是朝阳大将军手底下的三十万大军,可兵权早就随着她生母去世归还朝廷了,如今她就剩下个身为刑部尚书的爹。
刑部尚书官拜二品,说起来的确是大官,但她父亲自从差点被砍头,永庆帝肯定是心有嫌隙,没准哪天就会因为右脚先跨进太和殿而被革职。
几位尚书中六皇子若是想选个亲信,怎么也轮不到她爹吧?
君庭宴不图他们家的权,那还能图什么?难不成图她这个人?
沈思棠想到这里忍不住吐槽:“你做什么美梦呢!”
凭什么图她呀?凭她长得还没他好看?
沈思棠摸着下巴反复琢磨,终于想到了一种可能。
兴许君庭宴是因为前些日子她连升了两级,把她当做武修天才了?
这倒是非常合理,毕竟她生母是朝阳大将军,出了名的天才,她是她唯一的女儿,有所遗传很正常吧?
沈思棠觉得找到真相了,于是心安理得的躺回被窝,翻了个身安心睡觉了。
刚有点睡意她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君庭宴没说怎么帮她呀!
当时情况是这样的,她完全没反应过来,她家又正好到了,君庭宴让她回府好好休息,她麻木的从马车上下来,又麻木的进了家门,直至她爹满腔怒火的叫嚣着要去砍了君庭宴,她才惊惧回神,费了五牛二虎之力才将她爹给拦住了。
君庭宴不会是逗她玩的吧?
沈思棠乱蹬着腿把被子往头上一盖,叫嚷道:“不想了不想了,爱咋咋地,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睡觉睡觉!”
——
第二日,沈思棠顶着黑眼圈去督察院上班,迎面碰上了生龙活虎的陈越安。
陈越安乐呵呵的朝她打招呼:“千凝,用早膳了吗?要不要一起去伙房吃饭?”
沈思棠哦一声,机械一般走了过去。
陈越安见她精神萎靡,眼底一片青黑,忍不住替她抱怨:“看你憔悴的,沐淮川真不是个东西,天天让你做这做那,我听说昨日你一直都在誊写名册,他也不知道心疼你,你手还没好全呢!”
沈思棠困乏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因为右御史。”
“嗯?那因为谁?”
沈思棠愤恨握拳:“因为一个不负责任的渣男!”
君庭宴可不就是渣男嘛,话又不说明白,害的她一晚上没睡好,困死了都!
陈越安不明所以:“渣男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