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头风,玲娘便能顺你心意,帮你杀人。”
“你胡说什么?本官何时吹枕头风了?又何时杀人了?”
“汪大人别冲着我发火呀,这些话又不是我说的,是玲娘告诉我们,你挑唆她杀人,她才会做错了事,不过你也别怪她,人都是怕死的,你们既然是露水情缘,她反咬你一口也很正常。”
沈思棠语气很是平淡,就跟在闲话家常一样,可汪海全却是听得怒不可遏,那双眼睛红的都快要喷火了。
“那个贱妇!竟敢往本官身上泼脏水,明明是她说醉心抢了她的生意,她恨不得醉心死了才好,本官才会…”
“欸?”沈思棠打断了汪海全:“汪大人,我可只字没提醉心二字。”
汪海全一愣,嘴唇哆嗦起来,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补救了。
沈思棠摇头失笑:“汪大人这是怎么了?玲娘在你面前不就提过想弄死醉心吗?那么就算我没提醉心的名字,你也该知道我在说谁,如今怎么是这副被拆穿的模样?汪大人在心虚什么?”
陈越安都想给沈思棠鼓掌了,汪海全哪里是她的对手,完全被牵着鼻子走啊,瞧他慌张的,眼看就要崩溃了。
汪海全脑子里很乱,沈思棠一直在摧毁他的内心防线,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了。
沈思棠没有放过汪海全的反应,突然话锋一转,问道:“不过汪大人,你身为翰林院侍读,也该知道滥杀无辜触犯了燕朝律法,怎么敢知法犯法的?还是说我之前都猜对了,其实你就是想杀了醉心,你在利用玲娘。”
话说到最后两句,沈思棠的语气陡然变了,不再是闲话家常的态度了。
汪海全连连摇头:“不,我没有要杀她,我为什么要杀她!”
沈思棠朝他走了过去,站定在他面前低声道:“你当然不想杀她,但你不敢不杀,因为她不死你就会死。”
“不,不是这样的,你在胡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汪海全瞠目欲裂,凶狠地瞪着沈思棠。
沈思棠也不恼,笑着点头:“好,就当我在胡说吧,那就不说这事儿了,我们换个话题。”
汪海全一愣,完全看不懂沈思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还保持着瞪她的怒容都有些皲裂,以至于他面容扭曲丑陋。
沈思棠笑着继续说:“汪大人知不知道有一种慢性毒药,吃了不会马上死,但必须定时服用解药,而且这种毒药一般都会改变人的体质,长期中毒的人血的颜色会变成樱红色,就连内脏也是如此,想必汪大人知道我擅长剖尸,其实活人我也可以剖,剖了不就死了嘛,汪大人你说对吧?”
汪海全头皮发麻,她什么意思?她这是想活剖了他?
沈思棠拍了拍汪海全的肩膀:“汪大人别抖啊,督公有令不许我们伤了汪大人,我不会动汪大人一根汗毛的,不过汪大人短期内怕是不能离开督察院了,你放心,督察院有吃有喝,不会饿着你,我之所以跟你提起这慢性毒药,是因为之前三皇子的侍妾就是中了这种毒,她没能及时服用解药,直接暴毙了。”
沈思棠说着故意顿了顿,此时汪海全已经抖得像筛糠了。
“三皇子的侍妾就死在这里,听说死的时候七窍流血痛苦不堪。”沈思棠惋惜的叹了口气:“好惨啊。”
汪海全听到这里终于崩溃了,毫无形象的哭叫起来:“你们不能关我,不能关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