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没有,我认真的。”她晃了晃身,然后一下子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挂在他身上,甚至焦急地跳脚,“我要入洞房!”
“好好好。”南宫弈无奈,只当她吃醉了酒。
抱起她入屋,平放在床上。皓浩的月色从窗口洒下,将她的皮肤映射得更加透亮,醺红的脸颊上闪烁着湿润如春露沐浴过的瞳仁。
想要抚触的手僵在半空,南宫弈颤了颤身,还是隐忍着将那份悸动压制。然而即将收回的手被对方反抓住,她睁大了眸子,满是疑惑不解。
她一向怪力,竟大力将南宫弈反压身下,摁住他的胳膊不让动弹。
眼见对方就要亲上来,南宫弈别过脸挣扎,被夭夭一声令喝震住。
“啧,你别动!”
要不是心疼,她都要上手拍晕他。打了个酒嗝,她轻捧起他的脸好好端详。
眉如峰目似渊,鼻梁高挺,薄唇紧闭,是她心心念念的模样。
她满意欣然地笑了,嘴里嘟囔了好几句听不清的胡话,只最后一句格外清晰:
“阿弈,我很喜欢你。”
青丝如曝倾泻,衣衫层层滑落。
翌日。
迷迷糊糊中伸手摸不见身边的身躯,一下子清醒的南宫弈着急出门去寻,却见夭夭一脸困惑地站在门口瞅着他。
“你……”
“才醒?快点洗漱换衣跟我去镇上。”她若无其事地进屋寻了斗笠戴在头上。
想起昨晚的事,南宫弈揉了揉眉间,兴许真是喝多做了春梦而已。
谁知,她再一张口打破他的猜想。
“怎么了?夫君?”
“你、你昨晚……”南宫弈霎时红了脸,瞥见凌乱的被褥又不像假的。
“昨晚我们成亲了啊。”她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和吃饭睡觉一样简单。
“你没醉?”
“算……醉吧,”夭夭努力回想,“但是我脑子很清醒,做了什么我都记得,你不记得了?”
她记得对方醉得可没自己厉害。
“所以你……是认真的?”
“不然呢?”她叉着腰面露不悦,“你后悔啦?后悔也来不及了!”
“倒也不是……”
他别过头轻咳一声,脸红得更加厉害。原本以为夭夭是醉酒才做了这些荒唐事,便由着她胡来,谁知她竟然如此清醒。
但想想平日里她的作派,荒唐事确实做的出来。
“好啦~”夭夭推着他,“你快去换衣,我们刚成亲,当然要去采买置办些东西。”
说罢,她径直坐下,托腮撑在桌子上看他。
目光炙热,南宫弈仿佛看到昔日客栈里偷看他洗澡的女流氓。
他轻咳一声,手上换衣的动作停下。
“怎么?你还害羞啦?反正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夭夭理所应当地继续托腮看他,笑地更灿烂。
到最近的宁西镇已是下午寅时,正巧赶上市集,商贩多了不少。
二人为避耳目戴了几乎遮住全脸的斗笠。
“让我想想……布匹、爬犁……”夭夭清点着南宫弈带着的东西,“啊,差点忘了针线包,没有它怎么给你制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