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自己自待在这个竹屋起的那几日,总能时不时的看到容玉公子那张清冷的脸,不知怎地,自己这心下也是暖暖的罢。ankanshu
然而,自始至终,从我离开那片桃林开始,自己便是再也没能见到那容玉公子了。
其间,也只有,那梅姑娘来了一次这竹屋之中,为的是叫我此番好生打扮、打扮。
也不管,我到底愿是不愿,最后,硬是僵硬着那面孔,安排着我梳洗、打扮过后,才终放开手,复又使劲儿地将自己的手在空中来回甩了甩。我总觉得,她看向我的那眼神儿,就好似在看着那些个儿细菌、病毒之类的东西。
最终,便见那梅姑娘好似微微叹了口气,还是满脸的不屑般。
直到,这人儿看我梳洗完毕,也是匆匆地离开了。
于是,我便按照那容玉公子事先的安排,坐上了前去宫中的马车。
那一路上是好生地颠簸。
由于,马车四周都是用实木做隔,并没有留下一丝地多余的缝隙,我也便是无法得知这马车将要跑到哪里,以及,车夫驾车的路线也是无从得知。
于是,自己也只能任由这车夫驾车,只觉得,那马车此刻正在一个劲儿的拼命地向前方奔跑着,车夫仿佛是不敢有一丝儿的停歇,可能他也是生怕给耽误了那入宫的时辰,容玉公子再番的怪罪下来,也不好说儿。
只觉得,又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突然,那马儿被车夫使劲儿的用力一勒,突,来了一个颇为急促的停歇,只听‘吱呀’一声儿,我们的马车立刻停住、不动了。
“桃姑娘,这便就到都城脚下了,还请姑娘此番移步吧。想必此刻,那禓午门前,正有宦官在那里等着姑娘您呐,老夫这,便也是完成了主人交代的任务,也是时候该回去交差了。就不再陪同姑娘,一同再走那接下去的路了,还请姑娘您能多多担待些啊。”
我还呆楞在那马车之中,就听这车夫,在车门外对自己这番说道。
想来,那车夫对自己还是十分恭敬的,听他刚才说的那番话儿,也都是句句在理。
“那此番就有劳您了!如果有机会,还请您能帮桃蓁,给那容玉公子带声话儿,就说:我桃蓁,以后不论是走到哪里,今后,这心中一定都会永远记得容玉公子您对自己的好儿的。今日之事,还请他忘记吧,就算是不能忘记,也请他不用放在心上,就当是桃蓁欠他的吧。”
‘想必,这车夫,对自己想来也还是实在的吧。’
我不由得心下稍稍感动了起来,于是,便是也放轻柔了声音,对那车夫说道。
听得那车夫应了声儿,我便从那马车上下来,依着这车夫给自己的指点,也倒是循着那禓午门去了。
只见,此时,那禓午门前早已排成了长队。
其中,有男有女,人们分两批、排长列站着。
那人群旁边,则正有一个宦官模样打扮的人儿。此时,正手持一份黄卷,仿佛正站在那里,清点着此刻那些已经到场儿的人数。
看那些个人儿,个个都老老实实般低着头,乖乖立在那禓午门门口儿,好似,都在等旁边那个宦官,清点到自己似的。
我乍一看这番阵势,颇有些想起了,以前曾在那些个儿古装剧中看到过的场面。
果真是如此的相似呀,我微微惊讶地张开了嘴角。
“那个!嗨,说你呢!你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只听得,此刻,那边人群中,一个尖利、难听的声音传来。
“奥、奥。来了!来了!”我不由得,吓得微一缩脖子。
不禁,微微抬手回应那宦官道。
我连忙小跑着,进入那人群之中,也忙是主动地排在了那些已经到场的女侍之后,忙着往里缩身儿,向内侧身儿般的靠了靠。
因为,自己心下知道:今日,来这宫中之人,皆是充当女侍,万不可得罪这些个宫中的宦官,以免,以后他们找着法子,会给自己苦头吃。
终于,等那些个儿宦官,在前面叫到了我的名字。
我也学着之前那些人答了声儿:“道”后,便就算是清点完了人数。
那些宦官抬眼,见此刻人已全都到齐,无一人漏网,便也是怪声怪气地,用手指着我们这群人,道了声儿:“你们,都跟咱家这边走着。”
说罢,便是转头领了我们这批人朝那宫中去了。
一路上,左右的人们大都表现的很老实,没有一个敢在途中窃窃私语的,都是低着头,一副恭恭敬敬、任人宰割的模样儿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