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再美的莲花,在是种子的时候,都是从土里钻出来的。
白瑶眼神迷离了些,厉洛越来越不一样了……
她说:“垂怜你,你会开心?”
白瑶心底笑着,面上装着矜持,心中却如狼似虎。
“是啊,洛洛,垂怜我。”
可惜垂怜一词,很奇怪,很卑微。
白瑶以为垂怜会是那种垂怜,结果中华文化,博大精深,这哪儿是垂怜。
分明是锤炼。
语调语音差异,她想起来在那个客栈,她们以为的做是不一样的。
从回忆中苏醒,白瑶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身上的墨水往她身上蹭了一下。
厉洛要让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腹有诗书气自华。
对此她苦不堪言,日日沉醉于笔墨琴棋……
好的很……
“我现在有没有墨水味儿?”白瑶笑着看她。
厉洛把她从怀里拎了拎,没有抛弃,更像是摸了摸她后脖颈。
“有。”厉洛眼睛弯起来会多一分少女的娇俏,配着温婉的眉眼,便多了一分尘世的亲和。
“但我似乎还闻到别的。”她轻轻摸了一下白瑶的肚子。
白瑶见怪不怪,反而她敞开给她摸,“一肚子墨水?”
“一肚子坏水。”
白瑶压低了声音,“洛洛,那你也有。”
眼神越发意味深长起来,白瑶在想坏事。
厉洛蹙眉,敲了她一下,“今晚没有莲花羹可吃了。”
她把白瑶放在桌子上,欲转身回屋,白瑶却追了上去,清着嗓子问,“哪种莲花羹?”
一人一狐先后进了屋子,不知道她们会不会红脸。
但江见眠脸皮薄,听了脸红心跳。
她想喝口墨汁压压惊,压压脑子里的不干净东西。
但墨汁或许不管用。
白瑶喝那么多,还那么……
江见眠去看林青时,眼里水汪汪的,她在想林青时会不会听懂。
没想到林青时说:“要吃青梅吗?也有青梅……咳。”
她没说,她懂了。
“你变了。”江见眠捂着脸,她的林青时,她的师姐,也不干净了。
偷听墙角本来就不礼貌,现在还学以致用。
偷师,偷窥。
变了。被带坏了。
林青时失笑,“魔界也有青梅树。”
江见眠啊了一声,眼神飘忽不定,“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