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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陛下掩饰为墨黑色的双眼默默扫视过人群。在扫过斯莱特林阵营时不着痕迹地与自家的黑发小恋人眉目传情了一小下,因为如愿看到了对方染上诱人绯红的白皙脸蛋儿而感到了无比餍足的某位陛下终于将心思转回正题,温和地对环绕在自己周身的各院小动物们扬起唇角,给了他们一个令人心醉的浅笑:“女士们,还有先生们,欢迎你们再次来到麻瓜研究学的课堂。”
维斯法尔的声音悦耳又低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完美韵律感,音质丝滑,宛若最动听的某种弦乐器低低又婉转的吟唱……
这样的声音,其实也很适合被用来讲课呢——除了,用来在恋人耳边低喃爱语意外……
西弗勒斯怔愣地想。
直到在自家的花蝴蝶室友的呼唤下回过神来,为自己刚刚那放肆的想法感到羞恼无比,耳根也开始慢慢泛红的少年教授连忙低垂下头,意图掩藏起自己面上的异样——可是小教授啊,你难道忘记了么?维斯法尔最擅长的,就是发现你的异状了呀……
于是正在教室中心侃侃而谈的魔王陛下在讲课的间隙微微撩起了唇角,露出一个不甚明显的邪邪浅笑——西弗勒斯,你又想到什么了?居然……给我露出了这么招人的表情来呢……
看样子,一场新的惩罚,已经在所难免了不是?
魔王抿唇,再度压抑下嘴角那抹明快的弧度。
既然小家伙亲自送上门来,他哪里,有不接收的道理?
再说,西弗勒斯,距离你的十四岁生日,似乎,只剩下五个月不到的时间了吧……
而我们当初所做的那个约定,还希望你,不要忘记了才好啊……
——所以说陛下,您现在的这种心态,就叫做“急不可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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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授课维斯法尔选取的地点是柏林——一个他和西弗勒斯一起留下了无数回忆的地方。
当然,这并不是我们的魔王陛下选择这里作为主讲内容的最主要原因……
说到柏林,其实我们的第一反应或许会是严谨的德国绅士们身着熨帖得严整合身的深色系西服,带着一脸僵硬的笑容向远道而来的客人颔首示意;也或许会是普鲁士时期的某位铁血元帅,面容肃穆,身披一丝不苟的军服,踢踏着高帮儿的军靴缓步走过青石大街;更或许,会是临近的巴伐利亚平原上,那位曾经张扬怒放,最终虏获了王子那颗高高在上、冰冷跳动着的心脏的,某位金发公主……
但是维斯法尔想要展现在霍格沃茨小动物们面前的柏林,却是二战之后,充满了创伤与悲哀的那一个……
课程的切入点是柏林墙。
这道著名的墙壁建立于二战结束以后,由于以美苏两大强国为首的资本主义阵营和社会主义阵营矛盾的浮出水面,被联军合力攻破的柏林城,迎来了它的此次分离——柏林墙的落建。
这道墙壁将一整个德国生生劈分成了东德和西德,从此,两边各成一国。
战争永远都是残酷的,无论历史学家和当权者为它赋予怎样美好的名头——维斯法尔想到已经被整个法利亚多大陆的居民尊称为“圣王”的自家友人曾经说过的这句至理名言,唇角不由弯出了一个淡淡,带着怀念与伤感意味的笑容——
阿卡斯尔,你说的对。然而尽管如此,有些时候,战争,却是我们无法避免的呐……
“教授。”
蓝色的拉文克劳阵营之中忽然传出一声细微的呼唤,维斯法尔循声望去,就见一个墨绿色长发的女孩子正举着手,一脸急切地注视着自己。
他对这个女孩子有点印象——因为曾经听某位类怨灵少女提到过……
这个孩子叫做拉契丽娅·文森特,是一个典型的拉文克劳——超级书虫,内敛,睿智,沉默……但是被某位类怨灵小姐记忆深刻。
而导致这深刻记忆的缘由,或许就在于此——
点头示意对方可以继续说下去,就见这位小姐理了理那头长长的墨绿色卷发,眼神慢慢变得无比空茫:“教授,我听说柏林墙只是麻瓜世界的两大对立阵营为了自身利益争执不休之下所产生的产物德国民众对此大多持反对意向然而作为麻瓜第二次世界大战参战国之中战败的尤其还是挑起战争以后又凄惨落败的一方他们完全没有能力和立场去反驳或者为自己寻找一个可能的更好的处境所以您向我们介绍柏林墙是不是也想要让我们认真思考该不该为了某些不知所谓的缘由就参与到战争中去甚至是挑起战争然后眼睁睁地看着某些我们并不愿意见到的场景发生在我们眼前呢总觉得教授您实在很为我们着想教(读音为四声)授您教(读音为一声==)授的东西也不像其他教授那样单调容易似乎每一堂课每个被您选中作为当堂主题的景点城市或者是历史故事都有着它本身的独道之处并且能让我们从中得到很多关于人生和对世界的认知上的感悟呢您要是说这都是您无心的我想就连格兰芬多们也是不可能相信的吧blablabla……”【注:此姑娘说话习惯性不停顿,不是作者偷懒不加标点符号……==】好吧,你们看到了,这就是某位类怨灵少女对她印象深刻的原因了,这位小姐看起来虽然是个标准的拉文克劳,平日里也总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样子,但是她一旦开起口来,就会像现在这样,连停顿也没有地用她那标准的无起伏语气碎碎念般地一连串说出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