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齐齐如约到了酒吧,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卫凉浅,把她手里的酒杯抢过来:“你都喝了多少了,再喝下去该出事了。”
卫凉浅醉眼蒙眬的看着江齐齐,随手抓过来一个空酒杯高高举起:“干……干杯!”
“干。你个头。”江齐齐手忙脚乱再把剩下的酒杯抢回来,一股脑塞进路过的服务生怀里,然后在服务生茫然失措的眼神中敲了敲桌子:“出什么事了?”
“没事,很好!”卫凉浅已经不知道灌了多少酒了,一张脸涨的发红,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说不清楚。
江齐齐烦躁了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要了一杯冰水塞进卫凉浅的手里,轻声呵斥:“凉浅,到底出了什么事?陌凉不是在好转吗,我听人说已经送到普通的医院了。”
听见陌凉这个名字,卫凉浅的脸色变了变,她皱着眉头,用冰凉的杯子贴上自己的脸颊,杯子外壁沾了水雾,贴在脸上稍微让人清醒了一点。
卫凉浅叹了口气,她的眼眶在酒吧灰暗的灯光下有些发红,不知道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还是因为自己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戚。
她叹了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陌凉没什么事,有事的是我……沈佳儿去找陌凉了。”
江齐齐吸了一口冷气,把自己呛的开始疯狂咳嗽:“那个女人怎么这么无孔不入啊……她怎么知道陌凉在医院的?你把消息放出去了?”
“我又没病。”卫凉浅瞥了一眼自己的好友,摇头:“应该是秦玉打听到了,她怎么说也是有点门路的。”
江齐齐按着卫凉浅的肩膀,使劲摇晃:“那你就跑出来喝闷酒?就这么把主场让给她?你是不是傻啊?”
卫凉浅本来就被酒精刺。激的不太清醒,再被江齐齐压着疯狂摇晃,顿时头晕目眩,疯狂把她不安分的手拨开,好不容易稳住自己的身形:“陌凉都那么说我了,我再凑上去干嘛呀,让人笑话吗?”
作为她唯一的至交好友,江齐齐是最掌握自己好友情感走向,最清晰的那个人。
比如说卫凉浅和陌凉的吵架,她也只能告诉江齐齐,自己现在究竟有多无助。
江齐齐从来都是恨铁不成钢,但是又不能扭转自己好友这种类似于在一棵树上吊死的想法,只能非常无奈的戳戳她的额头:“那你现在就这么让步了?你之前做的那些全都不在乎了?”
“怎么能不在乎呢?”卫凉浅反问,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声音越来越小:“只是我害怕真的会让他烦我,那就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江齐齐这回才是真的无奈了,她叹了口气,使劲拍了拍桌子:“你这是把陌凉拱手让人,越推越远!”
卫凉浅干脆把自己埋进自己的臂弯之中,声音从缝隙里寄出来,闷闷的,没有什么高低起伏:“就算不是为了他,我自己还生气着呢。他竟然能那么对我……”
“怎么对你了?”江齐齐笑,伸出手揉了揉自己好友那一头被蹭的乱糟糟的头发,满脸无奈:“不过就是吵了几句话,谁家夫妻不吵架啊。”
卫凉浅摸索着拍开自己好友的手:“他还关我呢,一整天。”
江齐齐叹了口气,无奈摇头:“要是一般人,我绝对是劝他们分手的,毕竟这样眼巴巴的贴上去,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可是至于你,我可太了解了,你的生活中要是没有了陌凉,恐怕会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