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舒舒想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突然又踩到了自己的裙角。
人再次扑到他的胸口处。
路羡青痛苦又无语地望着藻井,“公主,我确实不应该来你这里养伤。”
“恐怕这伤只会越来越严重。”
“哪里的话,我这不是不小心嘛。”
黎舒舒满脸的歉意,但一个人却始终匍匐在他胸口,一动不敢动。
趴了很久,最后是路羡青开口。
“公主还打算趴多久?”
黎舒舒怯怯抬起头,迎上他的视线,“我不敢动。”
“我怕你伤口再严重了,又赖在我这里不走了。”
路羡青没好气地哂笑一声,“你不想我来?”
“不太想。”
“为什么?”路羡青觉得今日月色正好。
是探寻真相的好时候。
他想问问,从前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人,究竟为什么说变就变了。
黎舒舒被他的问题问的有些诧异。
为什么?
他还好意思问为什么。
他自己心里没点那个数吗?
见她不回答,路羡青倒是自己分析了起来,“是因为兰儿?”
“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
黎舒舒半仰着头,努努嘴,“看样子你心里很清楚不是嘛。”
“可是即便清楚,你也还是放任着别人就这样伤害你的妻子。”
又是这个称谓。
仿佛‘他的妻子’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而她像是一个局外人一般。
路羡青没有纠结于身份的问题,反而好脾气地问,“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怎么做都晚了。”
黎舒舒抬起手腕,竖起一根手指,“迟来的爱,比草都轻贱。”
“没听说过?”
路羡青摇摇头,大胆承认,“没听说过。”
“我只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
只这一句话,吓得黎舒舒顾不得他身上的伤口,跳着站了起来。
她有些心虚地看着路羡青。
犹犹豫豫地问,“你不会是……”
“不是,公主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