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舒兰一双诧异的眼睛看向他,“表哥?”
“你也觉得应该委屈了兰儿去向公主道歉吗?”
说着,她的泪水仿佛决堤似得。
又楚楚可怜地说,“也对,她是公主,而我只不过是在路府借宿的亲戚而已。”
“我确实是应该委屈自己,去向她道歉的。”
路羡青不仅不觉得她可怜,反而觉得厌烦。
他将自己的衣裙扯了回来,还不忘担了担衣袖。
他没有情绪地开口,“从一开始,是你不顾我们的劝阻,执意留在齐王府里过夜养伤的。”
“而后,又是因为你诬陷了公主红杏出墙,才惹得她报复。”
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树。
如今堪堪入秋,茂盛的大树开始落叶了。
树梢上,有几个果子正摇摇欲坠。
“种什么因,结什么果。”
“我实在想不出你不道歉的理由。”
任凭黎舒舒做事狠绝,不留后路。可说到底,也是因为冯舒兰的种种行为,让人诟病。
路羡青不想再像一个傻子一样地袒护她了。
做错事的人,该道歉。
冯舒兰还是在哭,嘴里依旧重复着那些陈词滥调。
路羡青早都听过太多次了。
如今只觉得,她演得过于投入。
全然忘记了昨夜她出府去齐王府乞求帮助的事会被他知道。
“还有……”
路羡青低下头,看着她,“近些日子这些传闻都不会消失。”
“你最好少出门,在府里好好待着,别到处乱走了。”
说罢,路羡青退进房间里,关上了房门。
冯舒兰哪里肯走。
叶臻和她已经不可能了。
眼下她只有路羡青这一根救命稻草,她当然得牢牢抓住。
“表哥,你不能不管我啊。你不是答应过我,会好好保护我的。”
冯舒兰声音柔弱,“是不是只要我同公主道歉,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
房间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回应。
无论她说什么,都像是在对着一团空气讲话。
最后她实在哭喊的没有力气了,才从地上站起来,默默离开了静心苑。
一出院子,冯舒兰立刻收起了悲伤情绪。
转头就去了周盼芬的院子。
而静心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