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邵兵兄弟吧。”
电话里头传来一个男子粗鲁的声音,又难听又沙哑,我都想立刻挂掉电话。
我艹,这谁呀,我还没说话他就叫出了我的名字,看来这个人是专程找我的,可是电话里的声音,我怎么听着这么陌生啊?完全不记得有在哪里听过,好像就连梦里都没有听过。
既然都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也不能不答应,于是,稍微的迟疑的2秒左右,我才不耐烦的答道:“是我,你是谁?找我有什么事?”
听我这么一问,电话的另一边好像传来了长长的吸气声,好几秒钟都没有说话的声音的传来,过了好一会,那个难听的声音才再度从我的手机里传了出来。
“我是虎哥,我听说你把我表妹带回家了,你对她做了什么没有?”
一听到虎哥这个名字,我顿时傻了眼,脑袋嗡的一声跟马上就要被炸开了一样。
我扭头看了看樊玲,樊玲此刻正趴在我的床头好奇的翻找着我枕头下面私藏的东西。
我咬咬牙,问道:“那你让我怎么做?”
赤虎嘿嘿的笑着,道:“这个我可管不着,我打电话是来提醒你一件事情,你今天要是敢对玲儿做什么不规矩的事情,我明天就会找人把你给绑了,然后,呵呵,你懂得。”
我懂什么?我可是什么都不懂,赤虎这个老男人究竟要跟我说些什么,不说清楚就算了,反正我只知道他这是在威胁,我生平最恨被人威胁了。
“呵呵,邵兵兄弟,我要去泡澡了,就先不跟你唠了,哦,对了,别欺负我表妹,我可只有这一个表妹,她要是受了欺负,我这个做表哥总不能坐视不管的,你说是吧。”
赤虎说完,又嘿嘿的笑了几声之后,立刻就挂断了电话,根本就不给我机会说话。去你nnd,这该死的赤虎,好端端的给我来了一场鸿门电话,有种自己过来把你表妹接回去呀,自己都是缩头乌龟一个,还在电话里耍酷,看来我今天要是不做点什么都说不过去了。
※※※晚风吹过窗台,带来丝丝凉意。
樊玲把我压在床头下面东西翻了一遍,显然是没有找到她比较感兴趣的东西,脸上略显的有一点失望,撅着小嘴,依然不放弃,掉过头又把目标放在了另一边的床头,然后左手捂着鼻子,右手指尖颤颤抖抖的拎起了一只形状早已经固定的臭袜子,气的坐在床上直哼哼,两只幽怨的眼睛红红的盯着我。
我一看,顿时就傻了眼。
大小姐,这是你自己翻的,又不是我在一旁指使的,再说了,你翻出来的可都是我的啊!我这个当事人都还没有生气,你倒好,自个先在哪怄起气来了。
我走到床边,伸手夺过臭袜子,毫无惋惜之意的就把它扔在了垃圾袋里。
我再次看向樊玲,这个小丫头,竟然还在向我翻白眼,看她这情形,我要是不解释清楚那双臭袜子是怎么回事,她就不肯罢休。
我朝着樊玲笑了笑,很无奈道:“我说呢,我的袜子怎么莫名其妙的少了一只,原来它躲到被子下面去了。”
我这明显属于敷衍的回答,樊玲这么聪明的女孩怎么可能会信,气哄哄的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再看我,蛮横极了。
看着此刻的樊玲,我突然从她的身上看到了陆嘉的影子,泼辣,霸道,不讲道理,……,还有很多很多。
奇怪,为什么乖巧可爱的樊玲也会突然间变的这么不讲道理了呢?莫非,这些都是女孩子的通病?
我重新走到床边坐下,不解的问道:“怎么啦,还在生气?”
樊玲突然像一只大螃蟹一样,挥着两只大大的钳子把我往外面推,看着阵势,是不想我靠近这张床。
我十分的诧异,怔怔的看着樊玲,不停的挠头。
“你骗我。”
我一怔,急忙问道:“我哪里骗你了?”
“你就有。我最讨厌有人骗我了。”
看着樊玲嘟囔着樱桃小嘴,我再一次深深的领悟到,女人真的是一种可怕的动物。
下一秒之后,在我还没有从发呆中缓过神来之前,樊玲又捂着鼻子从我的床头下拎出了一只臭袜子,然后是第三只,第四只,。。。。。。,最后竟然还有一只连我都看不出年月的内裤。
我目瞪口呆,感觉被人从背后残忍的刺了一刀,我仿佛隐约的听见了鲜血‘嗤嗤’喷洒出来的声音。
大小姐,你这是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