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崽子,在外面野了5年,一回来就要烧我木屋,找打。”
我心中大叫不好,老头子这是要发飙呀,就我这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够老头子一掌拍的。
身后,老头子的身影如猎豹一般扑了过来,尽管还相隔两三丈的距离,但是我已经很清晰的感觉到老头子的掌风苍穹有力的朝我拍了过来。
其实这只是错觉,只不过碰巧有一股冷风吹了过来而已。
樊玲一见老头子举起一只手,怒气冲冲的朝我直奔而来,脸色顿时一沉,抱怨道:“这个老头脾气也太差了吧,这就要动手打人啊!邵兵哥,你先帮我拿着手机。”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樊玲的手机就砸在了我的脑袋瓜上,我赶忙稳稳的接住,这可是iphone啊,奢侈手机,一部都可以买陆嘉的三部了,这么贵的手机要是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接住手机之后我才恍然意识到是我自己想多了,脚下是一层厚厚的细沙,柔软的就更海绵一样,怎么摔都摔不坏手机的。
背后,老头子的声音的再一次传来。
“小丫头,功夫不错吗,接下来你可要当心了,接我第二掌。”
糟了,刚才只顾着接手机,没想到樊玲竟然趁着这会工夫都跟老头子对上掌了,这一刻,我突然间觉得我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这种时候怎么能让一个女人替自己出头呢?可是仔细的想了想,我觉得还是让他们先慢慢的对掌吧,反正老头子也只是想试试樊玲的功夫而已。
于是,从兜里掏出一包烟,‘啪’的一声点着,一边抽着烟,一边观看着这场长辈与晚辈之间的切磋。
第109章 审问
109审问
※※※老头子举着两只手掌,就好像是举着两只大蚊拍,左一拍,右一拍,看起来好生滑稽,樊玲则在老头子的两只大蚊拍之间游刃有余,老头子掌掌落空,心急如焚,再加上年迈体衰,所以不多时便已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这一场比试我看的心惊肉跳,起初我还在一直担忧老头子会不小心伤到樊玲,可是过了一会,我就抛开了这份担忧,开始不觉的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樊玲这个丫头实在是太厉害了,连老头子的这样的顶尖高手都碰不到她的衣裙,这是该有多恐怖啊!虽然也不排除这期间老头子有放水的可能。
我心中暗暗惊叹,幸好我没有跟樊玲这个丫头为敌,否则,我岂不是又过上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了!
老头子没打赢樊玲,心中本来就怒火难消,现在又见我在一旁抽着烟,吹着风,看着他们打架,惬意的不行,于是心中的火气噌的一声又窜的老高,撞开樊玲的阻拦三下两下的就跳到了我的身边,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怒骂道:“臭小子,现在行啊,打架时学会躲在女人后面了,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男子汉大丈夫要有担当,你的担当都跑哪去了。”
我心头一慌,暗暗惊叹,没想到5年不见,老头子的脾气还是这么大,比起当年绝对是只增不长,看来我今天真的是捅了马蜂窝了。
老头子手上的力道大的惊人,捏的我剧痛不已,于是我连忙求饶道:“师父,疼,咱们爷俩分开了5年多了,好不容易才重逢,还是应该以和为贵。”
老头子对我说的这些无动于衷,眼睛里的怒火依然不灭,我心如死灰,只好低下头,撇着嘴低声说道:“师父,后面还有人看着呢,所谓家丑不外扬,反正以后你有的是时间修理我。”
老头子一听,觉得也有些道理,脸上的皱纹顿时上翘,呵呵的笑了起来,松开手,高兴的说道:“差点把这丫头给忘了,臭小子,没想到你竟然骗了一个这么漂亮的媳妇回来。”
媳妇?我一听,心中震惊无比,这下玩大了,老头子竟然把樊玲当成是我媳妇了,这可了不得,正想出言要反驳,但是却被老头子凶残的目光给反弹了回来。
唉,媳妇就媳妇吧,老头子的性格我是十分清楚的,他现在已经认定了樊玲跟我的关系,我要是现在反驳,不仅樊玲会伤心,老头子更是会火冒三丈,非得把我打残不可,所以,后果很严重,行事需谨慎啊!
小木屋还是原来的老样子,虽然是重新建造的,但是格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两间小卧室,一间小厨房,还有一个不到十平米的大厅,有走廊,有护栏,唯一的不同的是,黄河里的水已经基本上干枯了,再也没有以前那种波涛汹涌的豪迈。
老头子把樊玲叫到跟前,然后从一个古铜色小盒子里取出两个手镯跟一个项链,手镯是用玛瑙枫叶片串起来的,每隔三个枫叶片就会有一个纯银的小铃铛,戴在手上轻轻一晃,叮叮咚咚的甚是好听,项链我没有看清,樊玲戴上之后直接就塞到了胸前的毛衣里面。
老头子见樊玲已经穿戴好他送的见面礼,赞扬了一番之后,立刻就把视线移到了我身上。
老头子脸色一沉,严肃的对我说:“臭小子,还愣着干嘛,赶紧过来,我有话要问你。”
我一抬头,就看到了老头子虎视眈眈的眼睛正盯着我不放,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我吓的连连后退,弱弱的问道:“师父,我可以站在这听你问话吗?我怕你一会打我。”
老头子一听,气的直吹胡子,无奈的摆摆手,气呼呼的说:“随便你,你爱站在哪就站在哪。”
这个时候,樊玲嘻嘻的笑了几声,然后晃着小铃铛,轻盈的跳到我身边,挽起我的手臂,这个小丫头,竟然强行的把我拖曳到老头子跟前。
这一刻,我看着樊玲,那真的就是‘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啊!
老头子没好气的瞅了我一眼,然后恨铁不成钢的指了指我身后的一个小木凳,粗声说道:“你先坐下。”
我扫视了一眼大厅,却只看到了两条小木凳,老头子坐了一条,剩下一条在我的这边,可是我们有3个人,这不够坐啊,于是我理直气壮的抬起头,问道:“师父,凳子不够。”
老头子怒不可收,咬牙切齿的说:“那你就站着,让你媳妇坐。”
我再次低下头,轻声答道:“哦!”
就这样,大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笔直的站着,我突然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罪犯,老头子是法官,樊玲是陪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