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是小伤,黛黛怎么还会昏迷不醒?”白凤玲急切地问,刚刚柯家已经遣人来问了。
薛医生边开药边道,“柯小姐可能是有晕血症,她的胳膊上受了些擦伤,有血流出来,当时她是不是跌下来的时候是醒着的,停了一会儿才晕倒的?”
安倩柔忙在一旁道,“是的,是的,我记得是过了会儿才晕的。”
“那就是了。”薛医生放下笔,“基本上的伤势我都做了处理,病人还需要卧床养上一段时间。”
廖亦舟向医生道谢之后,苏苒初正打算将他送出去。
白凤玲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站住!我有话问你!”
苏苒初的脚步顿时顿住了。
廖亦舟也不解地看向白凤玲,“怎么了,什么事要在这里说?”
“什么事,问的好啊。”白凤玲道,“我们就在黛黛的床前将这些给理清楚,你说,当时楼梯口就站着苏苒初和她两个人,为什么黛黛就会跌下楼梯,她苏苒初就没有?”
——我不知道。
苏苒初实诚地摆手道——我不知道,也许是不小心。
“我都看见你伸手推她了,你现在竟然还在狡辩!”
——我没有。
苏苒初边摆手边回头去看廖亦舟,她比划道——我真的没有!
“没有的话,”廖亦舟开口了,他说话的语气淡淡地,“就要拿出证据来。”
——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真的没有做,我根本没有要害她的理由,亦舟!你相信我!
廖亦舟定定地看着她,眼神始终不变。
苏苒初怔怔地往后退了几步,廖亦舟不信她,那神情就像是在说——你怎么没有作案动机了?仔细一分析的话,她确实有,前一段时间她还在廖亦舟的面前说有关柯黛黛的事情。
而这个时候,她跟柯黛黛一起出现在了楼梯口,一个人滚落楼梯,另一个安然无恙,苏苒初简直百口莫辩。
她终于明白柯黛黛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了,是在杀鸡儆猴之前提醒自己的。
“证据呢?”廖亦舟又问。
苏苒初的眼睛酸涩异常,她无奈摇头——我没有证据,这种事情要怎么找证据?
“证人也可以。”
——我不知道有没有人看到那一幕,但是就真的是她伸手碰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没来得及反应她就掉下去了,我当时还有些想拉她,但是……
“狡辩!”白凤玲道,“我都看到了,明明就是你将黛黛推下去的,我都全都看见了,你现在竟然还抵赖!不管你认不认,这个锅都背在你头上了,谋害柯家的掌上明珠,你胆子不小啊!”
——亦舟,我没有!
面对着这样的控诉,苏苒初就只能向廖亦舟求助。
但是廖亦舟却在她的面前,表情平静地说,“你太令我失望了。”
苏苒初的面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