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感到一阵可笑,这四年的冷淡疏离,这四年的偏心不公,她想如此轻轻揭过吗?
他声音冷淡:“段厂长,你现在说这些,不觉得有些晚吗?”
“你不但没有尽到过一个未婚妻的责任,甚至还毁了我的前途。这些伤害,不是一句误会就能解决的。“
段傲君有些恼怒:“顾砚,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都和你道歉了,你还想怎样?”
“我告诉你!今天一定要跟我回家,这事由不得你!”
段傲君用力拽着顾砚,想将他拖出门,顾砚拼命挣扎,手臂被段傲君拉扯得通红。
郝总皱着眉头走上前,拦住段傲君。
“这位同志,不管你和顾同志是什么关系,你都没权利这样对待他,请你放手!”
段傲君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道:“真是新鲜!我教育我自己的男人,轮不到别人来管!”
“这位同志,看来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知不知道胜利这种私营小企业,我动动手指头,就能让你破产?”
郝总脸色发黑,却没有让步,仍是拦在门口,不让段傲君带走顾砚。
“郝总!”蒋毅咬牙,“高总是昭阳成衣厂的厂长,我们得罪不起的!”
“昭阳集团?那不是有名的国营企业吗?咱们和他们的沪市分厂还有合作呢,这可是大客户!”员工们开始议论纷纷。
有人大声说道:“郝总,公司是我们全体员工的心血,你不能为了一个顾砚,搞砸整个胜利!”
“对!我们不同意!”其他员工纷纷附和。
看着郝总焦灼不安的表情,顾砚悲凉地笑了笑。
“郝总,谢谢你肯为我出头。你让开吧,我不能拖累你。”
段傲君勾了勾唇角,凑到顾砚耳边,一字一顿清晰地说道:“顾砚,我说过,你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顾砚全身颤抖,他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他绝不愿再回到过去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但郝总对她有知遇之恩,他无论如何不能拖累他。
郝总担忧地看着顾砚,在顾砚的示意下,叹口气,缓缓让开。
段傲君正得意地要往外走,一个纤细的身影却突然拦住了他的去路。
“放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