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经系统和细胞、器官都受到了不可逆转的伤害,哪怕是医疗忍术,也仅仅只是能维持它们不进一步恶化和坏死。
他能活着是一种幸运。但如果治疗不及时的话,他还是会死。”鹿涅走出实验室,对满头大汗的小南再次提醒道:“所以你必须时刻关注他的身体状态。”
“你说过,你可以治好他。”长门坐在轮椅之上,被小南推着和鹿涅并行着。他的身体也被治疗和包扎了一番。
“当然,我会尽量为他做多场神经手术,让他先恢复知觉,然后就是通过技术更换他身体坏死的器官组织。但这都需要时间。”鹿涅道。
“那我要怎么配合你呢?”长门再次从鹿涅口中获得肯定的安慰答复,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也主动提及着之前商议好的条件,“你想研究轮回眼的话。”
“我刚刚在为你检查身体和治疗伤势时,就已经初步有所研究了。我不否认有些研究很血腥,且不怎么人道。但放心,你不是实验品,更不是可消耗的实验素材,我的研究不会过于粗暴的。”鹿涅笑了笑。
“事实上,技术开发部对于瞳术眼睛和血继的研究上可以追溯到它的建立之初。
作为忍界大名鼎鼎的写轮眼,就在技术开发部的研究名单之上。”
小南和长门两个闻言震惊的对视了一眼,对老师所说的那个温和而安全的木叶,有了一种破碎性的冲击。
“你们研究自己村子的忍者?是他们犯了什么过错吗?”长门舔了舔唇角,哪怕他再怎么孤陋寡闻,木叶当初鼎鼎大名的宇智波和千手,写轮眼和木遁还是知道的。毕竟这两个血继,在忍界的传奇性就类似于神话故事那般,耳熟能详。
“没有犯过过错,全都是自愿参与研究的。另外,你们的情绪不要全都表现在脸上。如果真的是那种惨无人道的人体试验,还是公开的,那我和大蛇丸老师在村子里早就声名狼藉,甚至背负上叛忍的身份了。”
鹿涅看了一眼两人的脸色就知道他们想的有多歪,但他也没有去给他们做出多余详细解释的意思。
“我不明白你和我们说这些的意思。”长门有些不明所以,他都已经接受条件,并打算配合研究了,鹿涅说这些的意义,又有什么呢?
如果说自愿,他这种,应该也属于自愿吧?
“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们,我在瞳术和血继上有着丰富的研究经验和数据积累。而接下来我的话可能有些唐突。
你应该是漩涡一族的后裔吧?”鹿涅忽的顿住脚步,对他问道。
“忍界除去漩涡一族外,还有着其他红色头发的血统,但你的身体数据和我所了解掌握的漩涡一族的身体血脉数据相一致。”
“你想说什么?”长门在轮椅上抬头看着鹿涅。
“木叶有着漩涡一族的典籍,以及家族历史。在记录里,从来没有任何一个漩涡族人开启过轮回眼。”鹿涅轻声道。
“也许,长门就是那个特殊的呢?比如自来也老师常说的命运之子!”一旁的小南忽的有些心慌,她似乎预感到了接下来鹿涅的话,或许会再次刺激到他们两个的认知。
“长门的确是特殊的。但血继觉醒,是有着苛刻的门槛和严苛的条件的。虽然不清楚组合成轮回眼的查克拉性质变化是什么,但绝不会是双属性融合的血继限界,甚至也不是三属性查克拉性质融合的血继淘汰。
另外,这双眼睛在平常给你的身体压力一定很大吧?我看过你身体的数据,这双眼睛和你的身体,并不是完美的适配。”
鹿涅冷静的目光看着小南,那种冷静的目光,让小南有一种身体暴露在冰天雪地里一样的凉意。
“所以你想说什么?或者说,你从我的身体数据上看出了什么?又推测出了什么?”
长门的心情倒是相对镇定,因为鹿涅所说的,都和他的感受相符。这双眼睛,在平常确实给他带来一种难以驾驭的危险感,以及随着身体的成长而日渐沉重的负担感。
在以往长门认为这是随着自己年龄和实力的增长,进一步的让轮回眼的力量增强,但眼下,他隐约从鹿涅的话听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这双眼睛,或许并不是长门自己的眼睛呢。”鹿涅伸手抚摸了一下长门的眼眶,长门并没有躲避,而是面色呆滞的看着鹿涅,脑海里循环回响着他的那一句话。
“这怎么可能!轮回眼不是长门的眼睛,那还能是谁的眼睛?”小南失声道。
“身体的检测数据不会骗人。当然,这只是一种可能而已,还需要更多的研究和数据做支撑。
我说给你们听,也只是想提醒你们,如果这双眼睛不属于长门,却又出现在了长门的身上。那将这双眼睛带给长门的人,会有什么目的呢?长门你的一举一动,是不是都在对方的关注之下?”
鹿涅收回了自己的手。从刚才的身体检测数据上看,长门和轮回眼确实存在一些问题,但这些问题并不能让人主动联想到移植。毕竟轮回眼作为六道仙人的眼睛,忍界千年以来一直作为传说存在,它的情报和信息,在忍界流通的太少了。
对于鹿涅的话,小南还有所疑虑,但长门却是猛地想到了山洞里那两个用未知手段寄生在他身上,被鹿涅寻找出来的两个白色人型怪物。
长门一时间有些心慌意乱,他本能的想要去找弥彦,但立刻又想到,弥彦此时正处于昏迷之中。
鹿涅如果不提,他还不会往这方面联想,但鹿涅一旦引导,长门的思维就禁不住的顺着鹿涅引导的方向扩散。这让他内心的情绪和脑海里的念头乱糟糟的一团。
“你是怎么发现他们的?”长门抬头看着鹿涅。
“上次在雨隐村和你们分开之后,回村的路上就发现了这种人型怪物。当时它寄生在止水的身上。”鹿涅蹲下身,伸手探进自己的影子里,将一个白色的头颅给拽了出来。
“抱歉,我对它的尸体样本研究有些过火。”鹿涅将头颅在掌门和小南两个面前摆了摆,然后又将它塞回了自己如潮水般波动泛着波纹涟漪的影子里。
“总的来说,它具有忍者和植物的特征,可以很好的隐匿自己的气息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