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着什么都没有的手机,莫名变得有些低落,只有时间在一分一秒过去。
青姨邀请洛嘉进屋,两人走进大厅。
“家里有一位老人,记性不太好,你不用怕。”青姨给洛嘉倒了一杯水后,转身走进厨房。
洛嘉喝了一口水,跟着走进厨房。
青姨的手脚很快,才几分钟的时间,已经架起一口铁锅,在炉灶上烧火,她将柚子叶扔了进去,盖上锅盖。紧接着又从冰箱里取出几个粽子,她问道:“你住在哪里?”
“朋友家里。”
“岛上有朋友?是谁家?”
“毕然。”
“毕然?”青姨将粽子放进另外一口小锅,加入水,点燃火。“你们是情侣?”
“不是,普通朋友。”洛嘉的声音越说越小。
青姨问她:“你几岁了?”
“25。”
“找到好人家没有?”
洛嘉腼腆一笑,摇了摇头。
青姨做饭的速度很快,洛嘉在一旁根本帮不上什么忙,等那锅柚子叶水煮好,青姨倒了一盆出来放在餐桌上晾凉。
忽然间,一位满脸皱纹,眉头紧皱的老人家颤颤巍巍走到厨房门口,语气铿锵有力,言语却满是污言秽语:“死不要脸的,你去哪里了?”
青姨闻声回头,熄灭炉灶的明火,转身之际抬手安抚洛嘉:“粽子再热一分钟就可以吃了,你先吃着,我去给老人家换一下纸尿裤。”言罢,她便搀扶着老人走了。
老人不仅辱骂青姨,还用力打了她,她却没有还手,也没有生气。
一分钟后,洛嘉熄灭了炉灶,将锅端到餐桌上,掀开盖子放凉。她回头看了一眼炒锅里的米饭,也不知道还要下什么调料,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她时不时打开手机,已经五点了。外面的天逐渐暗了下来,从窗户往外看去,感觉又要下雨了。
还是什么信息都没有收到。
青姨在外面忙碌,给老人家换纸尿裤后,又换了一床被单,她抱着被单走出老人的房间,扔进了洗衣机里,所有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安顿好老人家,青姨才回到厨房。她说:“试一下粽子,我亲自包的,街坊邻居都说好吃,等会儿你回去了,带些回去,毕然也爱吃我包的粽子。”
“没事,我暂时还不饿。”
青姨又站回到灶台前,点火后快速翻炒米饭。她做饭并不像洛嘉一样,把所有东西都准备好才开始,而是到了哪个步骤才准备哪些东西。
不一会儿,青姨便将一大锅炒饭装了盘。她单独盛出一大碗,端到老人家的房间,伺候老人家吃完饭,才走了出来。
她像机器人一样,似乎不会累的。碗筷刚放进洗碗槽中,又开始探一探柚子叶水的温度,她将那盆水端起,告诉洛嘉:“你过来。”
洛嘉跟着她走到卫生间,她拿了一块新的毛巾,拆掉吊牌,清洗了一下后放进盆子里。
“你是外乡来的,可能不太懂岛上的习俗。今天谢谢你来帮忙,希望你不要因此沾上霉运。”青姨抓起水盆中的一片叶子,洒在洛嘉的头上,像某种仪式。“你用这个水,洗洗脸擦擦身子,最后再洗一下手。”
说完,青姨就关上了卫生间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