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醒来,洛嘉感觉自己浑身酸疼,眼睛微微睁开时,看到的天花板竟然在旋转。
定了定神,才发现自己躺在毕然的卧室里,占据了他的三分之二床铺。而毕然就在身旁,他抱着双臂小心翼翼地躺在边沿。
洛嘉抬手揉了揉眼睛,忽然发现自己身上穿着睡衣,她瞪大了双眼,猛然一起身,又觉得下体疼得无法言说。
她一生气,捏起拳头重重地打在毕然的胸口上。
毕然疼醒,眉头拧成一团。
洛嘉质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毕然愣怔一会儿,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我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要冤枉我。”他指着洛嘉身上的睡衣,“是欣姐帮你换的。”
洛嘉眉眼一簇,考量他每句话的真假性质。
毕然平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解释道:“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酒啊?大半夜突然吐了一身,还摔床底下了。”
洛嘉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确实有些酸疼。要是真如毕然所说那样,为什么下体会疼?
她的手放在大腿根部,拇指用力按了按,实在是问不出口。
毕然似乎察觉到她的疑虑,耳朵轮廓刷得一下就红了,他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干,我也不是那种会趁虚而入的人,肯定是你昨天坐了单文楷的摩托车才这样的。”
洛嘉辩解道:“我什么都没说,你紧张什么?”
毕然紧抿双唇,翻了个身,一只手扯起被单盖住肩头,碎碎念道:“昨晚你闹了一夜,我都没睡好。”
洛嘉盯着他的背影看,努力回想昨晚是怎么从小酒馆回来的,她仅剩的记忆只停留在张海洋身上,记得是张海洋送他回来的,坐的还是警车。而下了铁骑之后的事情,她就不太记得了。
“我昨晚干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
洛嘉的两条腿刚垂放下床,隐约听到毕然的笑声。她回头望去,又只听见毕然沉沉的呼吸声。
也许是自己多疑了,洛嘉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接着往外走。外面传来一点动静,洛嘉轻轻拧下门把手,走出房间看到欣姐正在厨房里准备午饭。
欣姐抬头,与洛嘉一对视,洛嘉莫名察觉自己的脸颊滚烫滚烫的,宛若自己做了不属于这个年纪该发生的事情被抓包了。
“毕然是不是生病了?怎么吃完早餐又跑去睡觉了?”
洛嘉的脚步没停:“他好着呢。”
到了下午,洛嘉在书房里收拾自己的行李背包,她盘腿坐在地板上,把衣服折叠了一次又一次,内心想着:毕然怎么还没有进来挽留我?是不是声音不够大,他没听到?
难道是默认让我走?
还是昨晚我跟他讲了什么?
各种稀奇古怪的疑惑在洛嘉的脑海中浮现,吵得她宿醉状态又起,脑壳一疼,无法认真思考任何事情。
越想越气馁,洛嘉最终拉扯拉链来来回回,一不小心便将背包的拉链头扯坏了。
看着坏掉的拉链,洛嘉一股脑子钻进了背包里,枕着她的衣服,她用力嗅了嗅衣服上面的味道。
但,一片空白。
曾经有女游客拦住洛嘉,询问她用了什么香水,交谈一番后才明白对方喜欢的是她衣服上的那股香味。
洛嘉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样的味道,只知道那名陌生女游客很喜欢,还因没有问到名字而低落。
那是一款花香型的洗衣液,欣姐负责采购的定制型洗涤剂,就连毕然也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
“咚咚咚。”
洛嘉倏地直了腰身,不料背包仍旧挂在脑袋上,将她的脖颈再次压弯。她听到脚步声随着开门的声响响起,慌乱地将背包从头上摘下来,几件衣服掉落在小腿上,将她的腿掩埋。
毕然走了进来,给洛嘉递上一个新手机:“买了很多天了,快递刚刚才送来。”
洛嘉继续收拾着衣服,慢慢地将那几件短袖折叠好,塞进背包里。每一个动作仿佛是精心设计过的,只为了能让毕然看到她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