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越来越多人举手报名,包括洛嘉。警员数了数,被滞留的游客们基本都同意了这场交易。
做了登记后,警员们立即联系当地的居民,一批接着一批的岛民来到警局里,自由商讨决定去处。
从来都是不争不抢的洛嘉,完全挤不过人群,只能站在后边看他们如何讲价,做筛选。
不到一个小时,大厅里的人群逐渐少去。
有一部分人因为价格没谈拢,打算直接在警局大厅里熬过这场暴风雨。警员们也没辙,只能好言相劝,无奈退场。
洛嘉查看自己的背包,里面的物品即使装在防水袋里,也被打湿了,一件像样的可换洗的衣服都没有。身体的寒意随着深夜的到来,越来越不可抗,时常不经意地哆嗦一下。
一部分的岛民“空手而归”,他们没有和游客谈拢价格,又或是看到游客们的素质灰心而返。
洛嘉在那群人中,随意逮住一位嬢嬢,礼貌笑问:“阿姨,我可以到你们家借宿吗?”
“不要了,你们这些小年轻太难伺候了,你还是找别人吧。”那位嬢嬢拨开了洛嘉的手,拉着自己的邻居离开了。
她们用着当地的方言讨论,语气听起来非常生气,像是和刚刚的人争吵,火气上头了。
洛嘉失望地在大厅里搜寻其他岛民,但剩下的基本都是男性,正犹豫着要不要上前询问时,一名男人走到洛嘉的面前,狡黠笑道:“要不要到我家住宿?”
正当以为是庆幸时,男人的目光缓缓下移到洛嘉的胸前。洛嘉顺着男人的眼神低头一看,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白色上衣被雨水打湿,里面那件黑色的内衣肉眼可见。
一整天过去,洛嘉不曾发现这个问题,身边也没有任何人提醒过她。她往后退去,摇头拒绝了男人。
男人还想再争取的时候,洛嘉拎起背包跑到咨询台,她警惕身后的那些男人,问正在忙碌工作的女警员:“请问,还有哪位婶婶阿姨家里愿意收留的吗?”
“你就一个人?”女警员在敲击键盘的间隙,匆匆抬头看了一眼洛嘉。
洛嘉轻轻“嗯”了一声,声音非常小,害怕被不法分子察觉。
女警员停下了手头上的工作,她站起了身四处张望,大厅里只剩下几名男性岛民,他们也找到了合适的租客。
“你再等等吧,可能还有一批人没来。”
洛嘉失落地垂眸,她弯下身子,隔着牛仔裤挠大腿,两条腿一直在发痒,过往的伤口似乎过敏了。
桌面上的台式电话响起铃声,女警员转头接起电话,继续忙碌工作。洛嘉望着墙上的电子时钟,已经接近半夜十二点了。
这个还没来的台风,仅一天的时间,就把每个人弄得很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