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购买了两碗白粥,几个包子,还有些不知名的小酱菜,准备付款的时候,发现身上没有现金,也没有带毕然的手机。
她还未开口,男人说:“先回去吧,等会儿记得再来付钱。”
男人走进了后厨,头也没回。
“谢谢。”洛嘉的声音像蚊子一般,她记住了男人的脸,提起两袋早餐往楼上走。
刚一转身,便见到闵春花被两个拿着手机正在录像的男人拦住,有模有样地要为她做采访。但从闵春花的表情来看,非常不耐烦地拒绝了他们的访问,在两个男人还要穷追猛打的时候,闵春花恶狠狠地把他们骂了一顿:“那么多事情要忙,你们是瞎了吗?有什么好采访的?吃饱了撑着没事干。”
男人们丢了面子,跑了。
闵春花的双脚刚迈进餐厅,洛嘉与之相视一笑。她烦躁的模样在眨眼之间转换成平日里那般清冷。她走近询问:“毕然今天怎么样?”
洛嘉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表达,从凌晨到现在,也不清楚毕然目前的状况,她思考着如何回答。
“你让他赶紧更文,别拿生病当借口。”闵春花的手搭在洛嘉的肩膀上,声音小得像在讲悄悄话,“把他的手稿偷给我看看,以后你去我那喝酒,统统免费。”
“我尽力。”
闵春花一笑起来,和她没有表情的模样大相径庭,没有那种生人勿进的冷漠感,眼角的皱纹似乎也在说她的年纪不小了。
两人只交谈了几句,刚要擦肩离去,洛嘉回了头:“春花姐,一修哥好像受伤了,何兰豆也不方便照顾,我要照顾毕然抽不出身,单文楷现在在他们身边,但是他……”
洛嘉还未表达自己的真正想法,闵春花已经答应了下来:“我等会儿去看看,我先给大家买点早餐垫垫肚子。”
洛嘉点了点头,唇角的欢喜转瞬即逝。
电梯恢复正常,但洛嘉选择了爬楼梯,当他来到三楼的时候,住院的病人都被重新安排回原来的病房。
毕然和老爷爷都坐在轮椅上,被护士们推着走。他们昨晚带走的物品全都放在大腿上,毕然还在输液,几个瓶子跟着他摇摇晃晃;走在前头的老爷爷不习惯被人这样伺候,挣扎着要自己走路,可护士没有明白他的意思,老爷爷只好生着闷气被推着走。
回到原来的病房,地面一片脏脚印,毕然看得紧蹙眉头,输着液还想要去整理卫生,一下子就被洛嘉反驳回去了。
洛嘉将带来的早餐,取出其中一份放在老爷爷的病床的餐板上,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而后才去照顾毕然。
毕然躺在病床上,看着乱糟糟的病房,眉头紧紧皱着。
洛嘉说:“你先吃早餐,我等一下会收拾好。”
“你吃早餐,我就吃早餐。”
洛嘉掀开餐碗的盖子,一脸无奈,只好坐在床边,和毕然共吃一份早餐。
“早餐还没给钱,跟食堂大叔赊账的。”
毕然拿出了手机,递给洛嘉,强调了一遍又一遍:“密码是你的生日。”
洛嘉接过手机,放在了口袋里,毕然接着又说:“别再碰我的相册,偷窥狂。把我手机里每个软件都看了一遍就算了,还删我的照片。”
“你才偷窥狂,你这是侵犯我的肖像权。”
毕然将不悦写在脸上,理直气壮地说:“我又没有拿你的相片去卖钱。”
洛嘉唇角下拉,眼神冷漠如冰,小声地嘀咕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