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故轻轻点头:“谢谢,我没事。”
或许是已经习惯了儿子那未分化性别,戚绍将信息素控制得很好,始终没有用alpha的信息素来压自己,这让戚故后知后觉地松了口气。
左青眨了眨眼睛,非常真诚地发问:“您希望我怎么处理他呢?”
戚故思考了片刻:“就将他扔在路边吧。”
“您确定吗?”左青挑了下眉梢,“他醒过来,以后还会继续找您的麻烦,我可以帮您永远地解决他。”
戚故摇头:“不必,这样已经很好了。”
“那好吧,”左青将脸转向门外:“进来收拾一下,把这人扔出去,扔得远一点,别给戚故先生找麻烦。”
有几个人从门外进来,一人接过了戚绍,另两人收拾起放在混乱间打翻的碗筷,左青看着他们收拾了一会儿,从怀里掏出一个钱夹走向店老板。
他仔细地数着纸钞,在这个一切都数字化的钞票之所以还保留着,或许就是因为有太多人喜欢数这东西。
左青数了二十张面值一千元的纸钞,用指尖压在老板胸口,这是个很刁钻的姿势,如果对方不接,他松手时钱就会掉在地上。
店老板自然接了。
“两万块,你什么都没看见,”左青说,“众联一信办事,不要乱说话。”
老板点头如小鸡啄米,左青满意地转身离开,才走了两步却飞快地拔枪。
“砰”的一声。
子弹贴着店老板的鬓角搭在他背后的墙上,溅出无数碎木屑。
浓郁的压迫信息素从左青身上蔓延出来。
戚故有些不舒服地后退了几步。
左青威胁的声音很轻:“如果你说了,就是这个下场,记住了吗?”
店老板木然点头,直到人走出很远才终于反应过来,摸了摸自己的鬓角,一手的血。
次日下午,戚故上完一节课时,邮箱里多了一封来自人伦裁决委员会的邮件。
他按奈不住心里的急切,离开阶梯教室时便点开了邮件。
戚故心慌意乱地反复读了三遍,终于看懂了邮件的意思,委员会认定切除手术的确为可靠的治疗方法,董芸的情况还不至于放弃治疗,且投票表决的结果显示他们同意戚故的申诉,董芸可以在alpha丈夫不签字的情况下进行手术。
戚故手上不受控制地哆嗦起来,终端敏锐地感应到动作,识别为了自动关闭,虚拟投影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