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瑛瑛一时没明白左丘玉人什么意思,停在原地没敢做任何动作。
“不折腾了?本宫瞧着你都觉得累。”
左丘玉人双眼惺忪,又懒懒道:“不折腾了就赶紧过来,时候也不早了。”
卞瑛瑛抿着嘴依旧杵在原地,心里暗想:我可不怕累,我若是今天让你得了逞,以后恐怕更有的累。
正僵持期间,突然从窗外扒过来一个脑袋,同时一个声音火急火燎道:“哎呦,快烫死我了,卞姑娘,快帮我接一下。”
来人正是性格大咧毛躁的太医兼御厨岑香陌,手中端着一碗颜色不怎么如意的热汤药,卞瑛瑛一边接过来一边诧异道:“岑太医怎么不在碗底下垫块手帕,这样拿着多烫手啊?”
“唉,其实我算好了时间的,本来不会烫手。”岑香陌怨气冲天地说道:“可走到门口发现也不知道哪个缺了德的把门给锁了,我只好又绕到了窗户这里。”
“。。。。。。”
左丘玉人坐在床边,铁青着脸质问道:“岑香陌,你来这里干什么?”
“回殿下的话,我是来给殿下送醒酒的汤药来的。”窗户外面的岑香陌笑着回道。
“本宫又没醉,喝什么醒酒的汤药?”左丘玉人一甩衣袖,道:“拿走!”
“殿下不喝醒酒的汤药,那喝什么药啊?”
岑香陌委屈巴巴地说着,目光所及之处,是卞瑛瑛潮红的脸颊,以及凌乱的衣衫和头发,再往里看,床上的左丘玉人也是双眼赤红,衣衫不整,二人之间的氛围既尴尬又暧昧,总之就是。。。。。。难以言喻。
“原来是我误会了,醉着也挺好。”岑香陌挑着眉头嘟囔了一声,又冲里面说道:“那殿下您稍后片刻,我再给您和卞姑娘熬上一碗药。”
看着欢脱愉快就要跑走的岑香陌,左丘玉人只觉脑仁儿生疼,皱眉道:“回来。”
“殿下还有何吩咐?”
“你又想做什么?”
“那当然是助兴的汤药了。”岑香陌看了看左丘玉人,又看了看窗户边的卞瑛瑛,眉眼弯弯,脸上立时就笑成了一朵花:“殿下无需明说,我都明白——”
那尾音长的,都能拐好几个弯。
卞瑛瑛靠在窗户边,她都已经懒得解释什么了,今天晚上她实在是太累了,于身于心皆是如此。
倒是左丘玉人不悦道:“明白?本宫看你不明白,谁许你自作主张了?”
“没有啊,我这不是。。。。。。”
“胡言乱语。”未等岑香陌把话说完,左丘玉人已经将头别至一旁,怒道:“本宫行事向来光明磊落,不屑对别人使用那种下流之物!”
被岑香陌这么凭空一搅和,左丘玉人不只兴致全无,意识也几乎恢复了过来,她向旁摆了摆手,道:“出去。”
扒着窗户的岑香陌眨着眼睛道:“殿下,我已经在外面啦。”
左丘玉人没理会她,抬手一指卞瑛瑛,道:“本宫说的是你,出去。”
被突然点名的卞瑛瑛忍不住挑了挑眉,暗道:干什么,不好意思和你发小发火,准备拿我撒气了是不是?
却见左丘玉人垂下眼眸,冷声道:“看你方才不情不愿的,本宫不喜欢强人所难。”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那一瞬间,卞瑛瑛好像在对方眼底看到了一丝凄然与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