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会这么喜欢他呢?谁能告诉她?
本以为看简聿权一眼便足以告慰她这一个星期以来对他的相思之苦,然而没想到看那一眼,却反倒引发出被强制压抑在她心中对他的全部想念,让它们一瞬间有如泛滥的洪水,滔滔地将她整个人、整颗心淹没,让她的理智毁于一旦,迷失在他伟岸挺拔的身影之中,完全不能自己的远远地跟在他身后。
于是她决定不再强忍对他的爱慕之意,恢复以往每天放学后在他回家必经之路等他的举动,只是现在的她对他只敢远观,再也不敢亵玩焉了。
简聿权在她恢复出现在他回家路上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她,更知道她一路上都远远的跟在自己身后,然而只要她不再打扰自己,对他来讲,她从远处跟踪他的举动是影响不到他的。
没错,像她那样的举动根本是影响不到他,因为他并不是没有碰过这种情形,可是为什么对这种事,向来只会愈来愈淡忘对方存在的他,对于她的存在感却愈来愈鲜明,鲜明到连她跟随著自己的距离比之前稍远了一步,他都能注意到。
不该这样的!
那个女生的存在与否不应该影响到他的情绪,即使她因为太注意跟踪他而没注意到路上的车子而被撞了,或者在他眼前被居心不良者调戏,并害怕的朝他大喊救命,他都应该能视而不见、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将她抛得远远地,然后再回家开香槟庆祝他终于甩掉这个橡皮糖了。
没错,正是这个心情,他……
“简聿权!”
一声惊慌的叫喊声突然从他身后响起,简聿权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回头,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回头的动作突然停了下来?
他在干什么?他无声地自问着,前一秒钟他不是才清清楚楚的厘清自己与她毫无关系的吗?还道即使她在他眼前出了什么事,他也能冷眼旁观的将她置之不理,怎么这么快就打算自掌嘴巴了?
不,别多事了简聿权,她的死活根本就不关你的事。
他举步往前走。
“简聿权!”
又是一声!
该死的,她这样叫他的名字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理她吗?
“不——”她的尖叫声霍然响起,“不要!走开!”
身形一僵,简聿权忿忿不平的低咒出声,该死的,他竟然离不开!
迅速地旋过身,他带著毁灭性的怒气朝距离自己约十公尺的他们前进。
三名调戏著施子婵的不良少年没料到他会折返,待他们由突然变得呆若木鸡的她身上感觉到不对劲而回头时,挟带著毁灭性的怒气,出手快如风的简聿权已在一瞬间同时将他们三人撂倒。
因突然地松懈,施子婵整个人虚脱的滑坐在地上,她抬起头,仰著脸朝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瞪著她脸上的笑容,简聿权怒气难消的转身离开,他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出手救她?好不容易丢开的包袱可能又要回到他身上了,真是该死的!
“哎哟!”
身后突然传来的一声痛呼让他倏然止步,并遏制不了自己的回头张望。
她这回又怎么了?他怒视她。
施子婵朝他歉然地一笑,眼中强忍痛楚的瑟缩样却让她的笑颜失色不少。
简聿权循著她紧握在脚踝上方十公分处的双手找到了那个祸源。
“我的脚好像扭到了。”她抱歉地向他说明。
她真是该死!脚扭到干么跟他说?他又不是医生能开药治好她的伤,她——真是气死他了!
怒气冲冲的往回走,简聿权冷著一张连正牌阎王爷看到都要甘拜下风的脸走到她身边,然后一伸手腾空的将她抱了起来?
施子婵惊惶失措的急忙以双手揽住他颈部,以防止自己跌倒。
“我还可以走。”她有些羞赧的看著近在咫尺的他说。
天啊!如果她知道扭到脚可以有这么优厚的待遇,她早把自己的脚给折断了。
“啊!”
惊恐的尖叫出声,施子婵下意识的抓住周遭所有可以支撑住自己,不让自己跌得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