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卷知道自己的话他没有听懂,“盛景,你自信一点。”
“也许不是解药,但我希望是我们的未来。”他说。
也许和这些事情毫无关系,他也只想捂捂席卷这块石头。
“你要谈这么远?”她说。
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她想早点结束这段关系。陆盛景没有抬头,声音不轻不淡的说:“抱歉卷卷,我想结束这个话题。”
他又捞了几块牛排放过去,意图在堵她的嘴。
席卷看看他的餐盘,也没多少了,就把那盘肉放到他面前,“你吃。”
“我们可以开始新的话题了。”她叉了颗蛋黄咬一口。
“……”陆盛景愣怔的望着餐盘,一半是煎干的肥肉,脂肪高温后破裂的痕迹尤在。另一半是堆起来的牛排,脸色有些复杂。
牛排是嫌弃他碰过?
肥肉是故意来恶心他的?
“怎么了?”席卷问,但是从他抿唇的小动作看得出,他觉得被嫌弃和恶心了。
“这些很好吃的,你怎么这种表情?”席卷知道他嘴刁,但是嫌弃他自己做出来的早餐到这种地步也是服气了。
单是肥肉的模样挤进他眼底一点点,他就觉得发腻,他把东西推回去:“我健身,不吃脂肪含量高的。”
“你不用健身,看上去还好。”他不吃,席卷吃。
这方面席卷显得足够无知,陆盛景解释道:“雄性袋鼠的潜意识是竞争,尤其是外貌上的,一只没有力量的袋鼠,在族群里不配有择偶权。所以,一只脑子正常的袋鼠多少会有点身材焦虑。”
“啊,身材焦虑?凭什么?你衣食无忧,”席卷撩撩耳边的短发,“一只独居的袋鼠不需要和它们的族群相比,已婚的也不再需要择偶权不是?”
陆盛景撩起眼皮:“还有生育权,体弱的袋鼠孕育出的后代竞争力很弱,人类也一样。”
席卷被哽住之后骂了句“艹”,“你的后代不也能衣食无忧吗?你特么还在备孕!居然背着我干这种事情。”
“……”陆盛景敛眸,不慌不慢的吃蔬菜叶,默许她这么认为。
席卷低头猛喝几大口粥,她觉得她在拖自己孩儿的后腿,她默默对以后的娃娃忏悔——“孩子您会生病是为母的错!您跑八百一千跑不过别人也是为母的错!您不是第一名都是为母的错!”
为母痛心疾首。
靠!
席卷抿着唇,她还没怎么尝过痛心疾首的滋味,谁特么要备孕。
“把孩子您生出来才是为母最大的过错。”这种孩子还不如不生,她愤愤的想,然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要赶着去上班。
“中午给我做好饭,肥肉不能全剃给我吃,不然别想让我为你纹朱砂痣。”席卷白了他一眼,威胁道:“一个小黑点点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