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也听人说过,任氏的二公子是合建筑桥梁专家,年轻有为,人也长得帅气。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
任廷希笑了笑,夸他是任氏二公子的时候还黑着脸,现在说他是建筑桥梁的专家,脸就像雨后天晴一样,放出灿烂光芒。
任廷希拿起酒杯,把蓝天酒杯倒满。
“我呀,也是个搞建筑的,我专门给别人建房子,这一建啊,就几十年过去了。”
“这么说,我和叔叔还是个同行业,真是荣幸。”
蓝小兰从前从来没有在任廷希面前提到过自己的父亲,一来是在成长的过程中,只知道父亲很忙,自己的生活和爸爸也少有交集。
自从母亲去世以后,蓝天为了给蓝小兰过上更好的物质生活,也为了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走出来,更是没日没夜的工作。
那时候蓝小兰见父亲的次数就更少了。等到她完成了高中的学业,考上了大学,就更加的独立,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父亲几次。
所以,她和父亲的交集不多,就很少在人前提起过他。
后来在高中时期,认识任廷希的时候,她看见任廷希参加了学校的建模比赛,他认真搭建模型的样子,和爸爸真的很像很像。
或许也是因为这样,才能让她一开始,就对任廷希怦然心动吧。
这可是她内心的秘密,她从来没有对别人提起过。
“听说你在国内外,都承接过不少大工程,我记得,特别是那一个锦州的工程。”
“锦州那里的高速大桥,可是穿越了我国最严峻的山谷,那里山路,地势复杂。”
“听说那一个工程,可是让我们整个搞建筑行业的人都闻风丧胆,那时候有个姓任的年轻人画了个图纸,解决了工程最难的那一段桥梁的问题,那个姓任的年轻人,可是你吗?”
任廷希抿了抿唇,眼眸低垂,表情严峻,他把自己的酒杯装满,再一次一饮而尽。
“嗯嗯,是我。”语气淡淡地,冷冷的,没有丝毫欢欣雀跃,倒像是增添了些许伤感来。
蓝天对着任廷希,竖起了大拇指:“那一段公路的建造,可是解决锦州多年与外界隔绝的难题。这段路一通车啊,就解决了锦州成千上万贫困家庭的生计问题。”
“现在算起来,也不过是8年前的事,看样子,你那时候也不过20多岁吧。”
任廷希点点头,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年轻人,真是了不起。”
真没想到,蓝小兰的父亲早在8年前就听说过自己的名字。
还好,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夸奖他,是对他建筑事业的肯定,而不是因为他姓什么,是谁的儿子,或者是谁的弟弟。
任廷希听到蓝天的夸奖,嘴角微扬,他闭着眼睛,又把一杯酒喝干净。
看着他一杯一杯地喝着白酒,蓝小兰终于是忍不住了,她着急地挽了挽任廷希的手臂:“廷希,快别喝了,喝太多了。”
“怎么了,我和你父亲喝酒,我心里高兴。”
高兴?蓝小兰看着他那个低垂乌黑地眸子,他这哪里是高兴,这一杯一杯地下肚,怎么看着,更像是在戒酒消愁呢。
蓝小兰嘟喃着小嘴,有点生气,还带着着撒娇地语气,对着蓝天说:“爸爸!你也快停下来,都不准喝了。”
“好好好,宝贝闺女生气了。不喝了不喝了。来来来,廷希,我们吃菜。”
“好的叔叔。”
蓝天把鲍鱼夹到了任廷希的碗里,任廷希则是拿起了蓝小兰的碗,给她盛了一碗番茄蘑菇汤。
“这汤是你最爱喝的,多喝点,最近都瘦了。”
任廷希看着蓝小兰,满脸地宠溺和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