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晗想到这里,却只能头痛的摸摸太阳穴。
可唯独自己已经想不起自己曾经有过怎样的故事。
一老一少的二人走在寨中,途径的屋子中的灯光大都还亮着,明明暗暗飘渺的融进月光。
老婆婆领她走了一阵,才指了指前方不远的那抹火光,说了句:“就是那儿啦。”
“婆婆你不一起去吗?”青晗问道。
“不去啦,你们慢慢聊,婆婆不掺和。”说罢,又是在嘴角提起一抹笑容。
婆婆……我跟他真的只是人质和匪贼的关系您别误会呀。
少女叹了口气,懒得再去解释什么。只为难的笑笑,说了句“婆婆慢走”算作道别。而后见她走远,才径自走向面前出现的那袭火光。
木门一样的破败,轻轻一碰好像就要掉渣儿似的。不过这似乎是自然的,区区一个山贼所住的寨子怎么也好不过兴元府地方豪族的上官邸。
这伙山贼过得还真糙。
她稍稍有些同情的叹了口气,推门便进。而等她进门四下张望一圈之后,黑线瞬间噼里啪啦的掉了一地。
嗯。
家徒四壁。
我说你们到底是多穷啊……你们是山贼吧!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谁打这儿过好歹给给你们留点买路财吧!本来你这应该是挺有前途以及钱途的一个职业吧!?不说富的流油怎么也不能穷得跟要饭的似的……
那所谓山大王的宝座只象征性的用张虎皮草草的铺了一层,那青年坐在其上,手肘支在扶手上托着侧脸似乎在打瞌睡。
“嘿,醒醒,天亮啦。”青晗无奈的吼了一声,自顾自的在侧面的木椅上坐下。
那青年身体一颤,醒了过来,伸手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侧头看那少女,却很惊讶似的,“你……你是——”
“青晗,可别再认错了。”她无奈的自报家门说:“就是你今儿下午劫来的,把我当南聆领回来的那个。”
“哦,原来是你——”他点点头想了半刻,随即又是一怔,“你怎么跑出来了!?”
“不是你找我来见你的么?”少女也一愣,“难道你刚才没有叫那位婆婆给我送吃的然后说让我找你么?”
“婆婆?”朝翔想了想,又长叹了口气,“哦,你说的是林婆婆吧。”说着,还颇有为难似的。“看来真的应当跟她好好说说我不着急娶亲呐……”
听他这自言自语,青晗更是没憋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快滚回去睡觉!”朝翔呵斥着,可惜没有什么威慑力。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你是真看不清人脸,还是故意的呀?”少女依旧挂着笑,故意戳他的痛处似的。
朝翔为难的白了她一眼,“老子若是真能认得清还好了,老子跟南聆本来是约定好在北门见面的——可是……”
“你记不得她的脸?”她接话道。
说道这,他猛的一拍扶手,当真将少女吓了一跳,“你没事盯着老子看做什么!老子还以为你一直看我就是认识我!你若是认识我你就是南聆呢!”
“你一老爷们儿还怕看呐?”青晗也回击道:“我头一回见着蒙着面的山贼,好奇了多看了两眼还不成?我看不看眼睛长在我自己身上!难不成还要来你管?”
“哼,老子不跟你吵,免得说老子欺负女人!”朝翔气结,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说话。
“不过南聆是谁?也是寨子里的?”少女不禁又发了问。
朝翔有些烦躁的抓抓头发,“嗯,那丫头跟了老子一两年了。”
其实跟了几年不重要,奚朝翔那毛病根本就是跟了一辈子没准都记不住对方是个啥长相!少女摆摆手,费好大劲儿绷住笑意,“罢了我不笑话你了,你之前没什么话对我说,但是我现在有些话想找你谈谈呢。”
朝翔则依旧是头痛的样子,敷衍的道了句:“快说吧。”
“我很佩服你,就算是山贼也不是恶匪。”她望着上座的青年,“但是用抢这种事总归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