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姝颜了的,你来插什么手。ggdbook”
“张姝颜办事不力,奴家看着心焦呵。”舞夜依旧没有抬头,“她关心的只有凤言淳,做事也大多敷衍了事,这样下去何时能有机会收了地琉璃?”
他笑了一声,不明意味:“我看得出你还算对我忠心,不过你做事还是粗心的很。”
“主人……这话……”她错愕的抬头望向他,“这话从何说起?”
“刚刚你没有注意到那位苍薰姑娘已经发现你了么?”
“什么!?”舞夜显然是之前没有意识到,此刻脸上谱满了慌张。“竟有这等事!?”正说着,就要回头去看看。“主人……”
“你放心,她没有追来。”綦晖打断了她紧张的思绪,“我在这边看的清清楚楚,她虽然看到了你,但是却没有选择贸然追上去。可见她心思也缜密得很,晓得人外有人的道理,这一点就够你好好学学。”
舞夜听他这样教训,也只得乖乖低下头,“主人,奴家再也不敢了。”
“这世上比你厉害的人有的是,就连我也不敢说世上没有敌手。现在苍薰她没有追过来,是因为怕我在这里她一个人应付不来,但如果我不在,她若是追上来了……你不是她的对手。”
那跪在地上的女子听这话不免有几分不服,“算来我与苍薰交过手,她似乎也没有很厉害嘛——”
他嗤声笑道:“何时连你都学会跟我顶嘴了?”
“……奴家不敢。”舞夜一听他这样说,赶忙低下头去,身子微微一抖。
“她能感受到操控琉璃引起的灵力波动,这一点是你做不到的。”綦晖说着,目光再次远望去那宅子里、苍薰隐约所在的方向。“如果她感知不到我刚刚光琉璃的波动,不可能觉得蹊跷而特意追到这里来确认我到底有没有来过,她倒是机敏谨慎的很。”他顿了顿,看了看怯怯望他的小狐狸,笑了笑,“起来吧,总跪着做什么,不累么。”
“是!主人!”舞夜听他这么说,欢欢喜喜的站起身子,却依旧不敢抬头,只敢挑着眼望他。
綦晖轻笑着摇摇头,继续远眺而去,“舞夜,倘若想要夺地琉璃,那个苍薰应该是很难啃的一块硬骨头。凭你是肯定做不到的,除非是我亲自会一会她。”
“其实我上次和她对阵时也感觉……苍薰体内的火属性波动很强烈,会不会就是火琉璃呢?”
她追问了句,却见綦晖桃花目微微一沉。“你说得对,她很强除却她是凤家人之外,也要确实有火琉璃的可能性,但是我总觉得她身体里灵力波动很奇怪,像是真正火琉璃那么强,却感觉起来并不像火琉璃……中间似乎有很大的差别。”
“不……像?”
他见她一脸迷茫,也笑了笑,“哦,怪不得我说你还嫩了些,真是不枉我那句话。”綦晖倒是格外有了兴致与她说着,“真正的创圣琉璃所散出的灵力都有相似的感觉,我之前料定凤言澧身上一定有风琉璃就是凭着这种探知所探到的,但也毕竟有人颇有心计,去刻意隐藏琉璃产生的灵力波动——就像之前那个地琉璃的从属者燕隐一样。但言归正传,苍薰身体里的灵力波动比普通的幻影琉璃要强,但又不像火琉璃。”他顿了顿,轻笑道:“我还真是对她越来越好奇了。”说到这里,他将视线定格在狐妖身上,“至于地琉璃么,我们现在要好好选一个地方,将他们都隔开,然后各个击破,到时候我也要好好和苍薰来上几局,看看她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如此甚好。”舞夜也跟着说了句,“到时候就连暗琉璃也……”
青年眼神有意无意的一凛,“不许动她。”他冷冷的丢出这四个字,“到时候你也告诉好朗御,你们谁都不许伤了她。”
她本来还欲争辩什么的,可启唇到了最后却只得将话生生又吞了回去,点点头,答了声“是”这才算完。
“具体怎么办你先去探查地形,要布怎样的局估计他们也就会在这几日就能动身,到时候一切安排妥当,就等着他们上钩。”此时綦晖嘴角微微上提,勾出淡笑一抹。“舞夜,我们现在不能确定他们将来具体的行动方位,所以选定了位置,就要好好想想怎么将他们引诱过去,青晗手上的镯子能看破我的幻术,所以现在我们用什么样的诱饵最能勾起他们的兴趣?”
“这……”舞夜一阵迟疑,“他们如今能对什么感兴趣,就算不路经前行的路也要绕弯去看看?散布关于火琉璃的传闻呢?……不。”她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又是沉吟了片刻,抬眼看看綦晖玩味的望向那不远处宅院的眼神,方才将头一点,“主人,我似乎知道该从哪里下手了。”
“那就好,快去吧。”綦晖说着还不忘催促了半句。
狐妖舞夜听了吩咐,再度弯身福了一福,一个闪身,眨眼间便消失了。
一九七、上京皇苑
数日后,辽上京皇城。
一个人缓缓走下宫殿外的石阶,一袭墨绿长袍勾勒着龙纹,金翠色腰带刺绣精细,料定就是皇家御用的大手笔。
他缓缓地走在铺砌平整的石板路上,一步一步,不紧不慢。
他抬起头,那方蓝天白云,遮盖在茫茫草原上,显得那般广阔。上京城外的南北二塔坐落在不远的山上,塔尖近乎高耸入云。
等到冬天下雪的时候,那塔顶满满的都是雪,从天到地,全然都是白的——
好想带你来看看这北国的草原。
他垂下头去,将视线从天空抽离。
回家的路也不过是如此,我以为这段路会艰辛得自己都走不下去,但如此看来,这回家的路竟相比到你身边的路反倒要好走得多。
而正在他跌入回忆时,身后却隐隐约约的似乎有人在喊什么。
耶律隆庆回过头,却见一个湖蓝色的身影仿佛蝴蝶一般翩翩地朝自己飞了过来。“二哥~!”他顿住了脚步,任凭那只蓝色的蝴蝶扑进了自己怀里,那蓝衣女孩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显然还未成年,抬起头,一双和他一般俏丽的凤眼笑弯了倒映着青年的身影。“二哥,你这么多年都去哪了?这次可算是回来了!”她嘟着小嘴,嗔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