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错了。”苍薰的头受到撞击,虽然不适的蹙了蹙眉,可却依旧挑眼凛凛的看着他,“我们苍家人历代当家背后均有纹身,所纹的都是‘苍璃纹’,但都差了一笔。”她干笑,“所以啊海綦晖,就算你将我这人皮剥下来,你也得不到真正完整的苍璃纹。没用的,紫晶已经被毁了,我死也不会让你拿到!”
海綦晖眼中的震怒一闪而过,而后他却突然笑了,自顾笑了一阵,那双眼中闪着异样的乖戾,“苍薰,看来我之前真是小看了你。”他凑近了一些,就连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晰感知,“不过你既然如今惹恼了我,也就应该知道,你该为你刚刚做出的愚蠢举动付出代价。”
她冷哼,抬眼望他。“你当我怕死?”
“我当然不会让你死。”海綦晖讪笑,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按在树干上,尚未等到她反应,一根冰锥已经钉透她的掌心。看着她因疼痛而变化的俏颜,青年却将唇挨在她耳边,温柔的吹着缠绵的语音:“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二零四、求死不得
手被抬高,而没有冻结的血从她手心里的伤口蜿蜒向下爬去,白皙的肌肤和鲜红的血迹,对比是那般鲜明。
二人的身子贴得极近,綦晖压在她身上,探过头去伸出舌舔着血痕,而后弯头,用满是血腥味的唇齿啮咬她的耳郭的软骨。
她下意识的弯头挣扎,可綦晖却紧跟她的动作,不给她半分躲闪的余地。既然躲闪不开,苍薰则极力挣扎着,踢踏着双腿意图阻止他的靠近,甚至企图用身体里最后一点灵力凝为‘术’进行攻击。苍薰想,这种程度的攻击铁定伤不到他分毫,可就算不能伤到他,等到自己的身体耗到了极限,不过就是一死!
若让她落在这魔头手里,还不如给她一死来的痛快!可正想着,欲要将最后一股灵力化作火焰袭他而去时,那灵力尚未脱体反而先被拦了回来——
她定睛一看这才发觉自己身上已经遍布一层薄薄的白气,那雾气包裹身子,将自己体内那股灵力困住之外,竟还朝她身体里补充了些许,这下子,仿佛刚刚因为灵力过度消耗造成的胸口闷疼也缓解了不少。抬头,正对上那双吟吟笑着的桃花目。
綦晖一手捏住她的下巴,另一手按在她的腰上不许她挣扎,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傲然如斯。“你想死?”
她没有回答,只是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有眉间时而因疼痛而忍不住的颤抖。
“哼。”他嗤声一笑,“我允许你死了吗?”他压低了声音,贴近了她那双杏眸打量她眼底里的恐惧,“没有我的允许,你连死的资格都没有。”
苍薰柳眉一蹙,越是顶了劲儿想将那灵力释放出来化为攻击,可永远就卡在最末的位置,不管怎样费力都是徒劳。
青年盯着她挣扎的动作,眸中带笑。而手就压在她的腰上,隔着布料缓缓地向下摩挲。“所以说我叫你别白费力气,留着点气力一会再挣扎给我看看呢。要不然过了一会连挣扎的劲头都没有,那样做起来可多无趣呀。”
轻薄的话让她羞恼不堪,更加之綦晖的手上也探向更令人不耻的方位去,苍薰趁着他的手挪开的瞬间,抬起腿就要踢他,可这个动作早就在綦晖的预料之中。他反手只一挡一推,便将她的腿又按在树上,正在推的瞬间,一根数尺长的冰锥从他手掌中凝结,又钉进了她的大腿,另一侧直嵌入树干。
“啊——”她忍不住从紧闭的牙关里发出一声哀鸣,迸溅出的、来不及凝结的血漓漓的淋了他半身。
似乎因为失血过量,她的脸看起来也格外苍白,綦晖将还沾着她自己温热血液的手,以骨节轻轻爱抚着她的脸颊,“所以我告诉你,别想着忤逆我,别做徒劳无用的挣扎,要不然可会让你更疼的哦。”
“你给我滚开——”苍薰咒骂着,可她越是恼怒,綦晖嘴角的笑意却又越浓。
“说够了么,说够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继续了。”他明知道她现在已经没有半点反击的可能,则还依旧笑着将话听完,之后凑上前去,低头捏住她的下颚,强迫着将吻落在她唇上。衔住唇瓣,吮吸芳舌。
苍薰整个人都被钉在了树上,根本没有挣脱的可能。身子脱力,最终只能任他摆布。如今不光是灵力耗空,刚刚那一下,似乎大动脉都被刺穿,甚至亏得是那冰凌就着血液冻结伤口,才算止住了血。海綦晖同样正用光琉璃的治愈之力将她身上的伤口对她的伤害压到最小,吊着一口气,不让她趋向死亡的一方。
“知道了么,什么叫求死不得。”他哼笑着,一把扯开裹住她身体的衣物,一手环住她的腰肢,上下摩挲,另一手则在她身体身子未经碰触的敏感里求索,激起她阵阵战栗。就因为这小小的动作,让她的伤口又被撕裂几分,血顺着手臂和大腿缓缓流下,蛊惑而妖冶。
他伸手探到苍薰的脑后,摸到了那根束住她长发的簪子,把将而出,一头长长的黑发如瀑般泄下,半掩起她倾城的容貌。苍薰微微低头垂眼,咬紧已经没了血色的嘴唇,身子似乎因为寒冷和恐惧,一直抖个不停。
但在他垂眼看时,手中的动作却突然顿住了。
他觉得,此刻面前这女子的面容竟是这般令他熟悉。错乱了光影时空,那水杏眼柔媚了华彩,揭开他心底的伤疤。綦晖的手顿在半空,半晌之后才恍然回魂,迟疑着抚弄她耳鬓的长发,而后在视线交汇的刹那,在女子眼波中寻找相似的痕迹。
是啊。
若是按照辈分数来,她们两个是表姐妹,沾的都是凤家血脉。怪不得会如此相像——
分明知道面前的女子不是自己怀中那缕心伤,可綦晖还是浅浅笑着,掺杂着几分不明的温暖。“梓漓……”他说罢,却径自先干笑了一声,缓缓地摇摇头。
长得再相像又如何,她终究不是红梓漓。而红梓漓……不正已被自己亲手杀了么!
他迷离的眼神中顷刻现出几分清明,压着她的肩将已无反抗的苍薰死死抵在树干上。凝视着她的双眸讪笑道:“真是对不住,刚刚叫错了你的名字。”他说着,低下头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尖牙轻咬着细腻的皮肉。“你放心,我会好好……‘补偿’你的。”咬重了二字,他挑眼望着她慌乱的神色,缓缓地唤着她:“薰~儿~。”
马蹄飞扬,卷起泥土尘灰,马儿在树林间道上沿着来时的路飞奔着。马背上的青年虽然时而还会迟疑着朝后看上两眼,但还是一夹马腹,催马快行。
刹那间,景铎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猛的将马缰一勒,可还是晚了,马前蹄高高扬起,近乎已经双蹄站立了起来,可却见一道蓝光闪过,那马匹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