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可青晗还是侧目瞟了瞟他,“我赌不会。”说着,她还扳着手指数给他听,“我觉得凤言澈对苍薰是真心的,而苍薰受了那么重的伤……刚刚隔了一日而已,伤口理应还都没有愈合的。”说到这里,她眼神黯了黯,“凤言澈该有那个分寸的吧,十几年都等得,这区区几日就等不得了?”青晗最后总结道:“所以!我赌凤言澈不会做什么!”
“……”晗爷,您到底多执着于这打赌?
见燕隐不吭声,青晗不免伸出手来推了推他,“想什么呐,傻啦?”揪着他的衣袖摇了摇,“呀,刚刚还忘了说赌什么呢。”她再度陷入了沉思,“对哦,赌什么呢……”
“我倒先不在意赌什么……我只想问……你到时候怎么知道他们两个今晚做没做什么?”燕隐生生的给她泼了一盆凉水,“人家关上门来,做什么没做什么,你看得到?我们在上京,他们在凤翔,那么远,你怎么看?”
“啧啧,你这小妖精何时变得这么愚钝了。”她故弄玄虚的摇了摇手指,“你忘啦,还有凤翔那边还有言澧呢。”说着,她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猥琐。“言澧是风术者,那新房里传出什么动静,你觉得他会听不到么!”
我不觉得凤言澧会有你这么无聊……以及,龌龊。
耶律隆庆没好意思这么打击自家的王妃,只是将这句话在脑海里绕了几圈,“你……你确定言澧会去偷听?凤言澈知道了的话会暴怒的吧……”
“非也非也,声音就在那里,随风入耳可算不上偷听。”她将眼睛一眯,“哎呀,虽然觉得不太可能发生,可还是有点期待他会听到什么呀。”
……他听到了也不会告诉你的晗爷。那是他哥他嫂子,这种私密的家事干嘛跟你说。
“唉。”他不觉长叹了口气。看来自己的计划彻底泡汤,她已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转移到别人身上,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还有一个无比郁闷的未婚夫亟待安慰。
“别叹气。”青晗伸手揉了揉他的头,“不就是输了嘛,没事,大不了我那惩罚不太严厉罢了。”
“谁会输啊。”他不满的反诘。
“看来你还真敢赌?”
“有什么不敢的!我还真就不信哪个男人在洞房夜还耐得住这!”
“哈,那你就等着输吧!”青晗一脸得意,仿佛早就知道了结果似的。
……于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赌就在这两个闲人的无聊中,无比神奇的……形成了。
夜已深。
正在青晗将燕隐赶出屋子,上榻安寝、沉沉睡去后,就连守夜的宫女也恹恹欲眠。
夜风呼啸而起,门外的宫女应声而倒,冷风吹开了她的屋门,带着初夏夜里的习习凉气。正在她床前,一个身影终于站定了,一只银色的狼眼正静静的注视着她。
杀气戾戾。
二二五、宫苑夜袭(上)
青年伸手挑开帐子,只见她仰卧在床榻上,睡得沉沉的,丝毫没有醒来的意思。而那一把暗琉璃长剑,却依旧挂在她腰间,能看得出就算熟睡,她也机警得很。
狼妖垂眸凝视着那把长剑,只将眼眯了眯。
光暗琉璃算得上是同体,也就是说,只要自己是光琉璃的适合者,不出意外的话就一定能操控得了暗琉璃。
如今自己在暗琉璃没有发动的时候就能看见它,那便已然证明了这种可能性。
现在自己身体里已经有风琉璃在起效,实力已经提升了百倍。那么暗琉璃……只要能拿到暗琉璃,到时候两枚创圣琉璃在手,我就不信……若是到了那一步还赢不了你海綦晖!夺不回属于我的东西!
仇恨在他右眼独目中蔓延集结,他伸出手去,指尖碰到那把通体墨黑的剑柄。
若不是适合者,那剑的形象就会如水波一般泛出涟漪,让他碰触不到。可如今,那剑身反倒激起了点点玄雾,但毕竟它是能摸得到的实体!也就是说……自己这已经算是被暗琉璃认可为适合者了吗?
他大喜,可刚要将那剑从她身侧抽出,可指尖骤感针扎一般的刺痛,定睛看去,则见那黑雾覆盖在他的手上,已经根根化为针状,刺着他的手指。
不对……难道说,是因为她还在操控创圣琉璃吗!?但她不是睡着了么?
朗御将残存的右眼眯了眯,侧目看去,则见那少女依旧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发出轻微均匀的呼吸声,俨然就是熟睡才对。
若是醒了,一定会第一时间回击,但现在这种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