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么说……娘亲她……她是自己逃跑了?”
说到这里,那王尊点了点头。“当年的嫣儿,虽然是神族,可意外的是她虽然占着优良的血统,可却几乎任何能力都没有,甚至连我最基本的幻术都看不透。”他说到这里,似是有几分后悔,“我以为……我以为我第一次和她相见的时候,我和她互通好感的时候,我都将隐藏瞳色的幻术压抑到最低阶,若是神族,本应当是一眼就能看穿的。可是她对待我还一如平常。我以为她是接纳我了……她不介意我血魔族的身份了——可没想到……”
藏是藏不住的,总归有真相大白的一天。
玄默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深吸了口气,将话题一转,“但行歌和嫣儿不同,她的体质很特殊。”
“特殊?”
“对。”他点头,“她的家族也许几代之内混入过神族的血统,她应当也受到了影响,但很意外的是她所体现的则是极强的实力。不光可以看穿我的幻术,而且逃跑的前夜……甚至连在我最松懈的时候暂时麻痹了我对灵力的探知。”
“所以……一早起来,就发现她不见啦!?”
他长长的叹了口气,“隐藏灵力这种事情,并非做不到,也并非只有神族能做到。”他补充着,“一般来说,对某一人的追踪都是从灵力下手,感知大概的方向,但是隐藏灵力之后,就代表我根本无法找到这个人……就和凭空消失了别无二致。”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这些年来,我一直尝试着去找她,可是一直都没有消息。”
“直到现在……也都音讯全无吗?”青晗听到这里,也不由得隐约有几分失落。
那从未蒙面的娘亲,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想见一见的!
说到这,玄默却再度迟疑了,将眉猛的一蹙,垂下眸子片刻,那紫色的瞳仁中染上几分哀戚,“不过……当你来到这灵丘城……听别人唤你一声‘青晗’的时候……我就有预感,行歌她恐怕已经……不在了。”
一零五、我其实没有爪子欠
青晗没有问为什么,因为这番已经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
谁会将自己的亲生骨肉,冠上心上人和别的女人一同细心思忖出的名字?
如若玄默说的是真的,行歌也从不该恨过那血魔王尊。毕竟生为人母、怀胎十月,对这腹中的孩儿总不该心有憎恶才是。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就应该想要看着这个孩子一点点的长大,唤着自己亲自为她起的囡名。
可为何……可为何如今的她,却依旧以‘青晗’为称……
除非是她不要她了。
行歌才会叫她一声‘青晗’,赶着她去寻她的父亲罢!
青晗想到如此,心中也不觉间闪现出失落和隐约的哀伤。而等她重新抬头时,玄默此时脸色却怔怔的,说不准是在想着什么。
她其实很想安慰他说,指不定娘亲只是真的想将自己交给他,而后继续依照自己所想的自由逍遥去了呢?
可是话到嘴边几轮辗转,她终究还是没有脱出口来。
“我也早就料到,或许当真是这样的结果。”他近乎自言自语的说着,抬起眼来,那双紫色的桃花目温和平静,“说来,青晗你明日真的就要走了吗,真的……不能再留些时日了吗?”
“您怎么还在说这个。”她此时却轻笑道:“您刚刚可是都已经同意我走明天就走的。”
烛火光影间,玄默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女儿那一颦一笑也越发的和自己日夜思念的女子相似起来。他虽然动作一怔,却很快解了迟疑,随即说:“既然你这么坚持要走,那我也就不该拦你,”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却将话题一转:“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要劝你一句——神族都是自私的,凤家之所以能在现界生活得这般风生水起,那就证明那些人心计颇深。不说你是不是被利用了,我只说……万事都要小心。”
“这您放心。”青晗忙忙答道:“言澧和言淅都是顶好的人,我们都是朋友呀。”
“你看,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他将眉轻轻一蹙,“我刚刚的话难不成是白说了么?且不说别的,至少你要记着,你既然已经经历过血狂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