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晗愤恨的想着,不忘踢踏着双腿,伸出两只拳头捶打着他的后背。“燕隐你快将小爷放下来!听见没有快放下来!”
“晗爷别紧张~只不过是奴家带晗爷回去嘛,怕累着晗爷所以就由我代步啦。”又一次挑起声线来,依旧贱笑着,末了还不忘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腰眼。
“嗷~!”这一嗓子跟杀猪也差不了多少,回音不住的在宫墙间折射开去。耶律隆庆暗暗庆幸,幸亏这地方离皇兄的寝宫远了些,若是惊了圣驾那可真叫麻烦了。
“怎么,捏疼啦?那我给晗爷揉揉。”说着又将爪子探了过去,隔着衣料探向她怕痒的腰间。
“哎呀……你放开!”她扭着身子挣扎,似乎是动作大了一些,燕隐一个没扶住,却被她从肩膀上滑了下去。燕隐忙揽住她,帮青晗稳住身子,却见她的脸涨得通红,面色渐渐的变得难看了起来,好似极大的不舒服。
“怎么了?”他忙追问。
“你……你扛着我……还颠来颠去的,感觉就像……像……骑马……”说着,她赶忙用手掩了口,飞速的转身直奔树根……
吐了。
“要么……我还是叫人给你熬点安胎药试试罢。”他末了叫人送来了水,为她漱了漱口。“你晕马每每都要吐,会不会真的要换这个猛料试试?”
“小爷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你给我嘴下留点德,若是再顺着言澧那茬胡闹,下回我直接吐你背上。”她歪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面色很不好看。
二二三、物归原主
青晗缓了一阵方舒坦了些,这才和燕隐一道回院。
耶律隆庆回头看了看她,却将她拦了下没有进屋,只在院落里头站定,遣走了下人,手中猛的一拉她的腕子,惹她一个趔趄被他扯进怀里。
“这又是怎么了?”青晗似乎对他这突然袭击颇有几分习以为常,抬头挑着眼看他,“说来你究竟有什么事,非得急的要亲自去淑哥那儿找我?找我回来这等小事,你随便吩咐个宫人就成了,干嘛还要劳您大驾?”
他凤眸一弯,却先笑了,“想你了。”
青晗面热,忙低下头去,暗地里咬了咬唇,可等了半天都没听到他煞风景的后半句,不免羞恼着答,“嚯,你这小妖精何时变得这么会说话了,真是叫人不适应。”
“怎么,非要我最后讽刺你一句才舒坦?”燕隐光顾着笑,却宠溺的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不用等了,就是这句而已。”
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你就知开我的玩笑……叫我回来到底……到底是什么事?”
“哦,只有一个好消息,不必担心。”他看着她,依旧笑意连连。不及她问,他便早早的回答:“我刚刚见过了皇兄和母后,我也说了关于你和创圣琉璃的事情。”
“那……他们算是同意了?”青晗抬头看他,看到耶律隆庆面上那故弄玄虚似的神情,却不免又有些起疑。
青年一手将她揽在怀中,空着抬起另一手覆在她脸颊上爱抚似的轻轻摩挲,“我与他们说了,若是不能娶你,我宁愿一辈子都不成婚。”
“……真……真是胡闹!”
“这倒不打紧。”燕隐捏了一把她的脸,“其实关键还是在地琉璃上。”他沉下视线吟道:“地琉璃是当年大辽反攻取胜的法宝,而我也不过是暂时的借用者而已,真是不太好提出跟着你直接就将它一并封印的。一开始这东西是属于师父的,皇兄和母后也是想问问……师父的看法。”
她点点头,“那斜轸大人如何看?”
耶律隆庆轻笑一声,“你忘了?我昨日可是已经同师父说过这些事情了,师父虽然还是有些犹豫,可最后还是答应了。”他顿了顿,“毕竟当时辽宋交战时,凤家已经站在宋国一方,当时也有像我们这样的、专门都是术者的军队。两兵相交谁都沾不上便宜……更何况。”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倒似乎有几分迟疑该不该继续说下去似的。
“怎么?”
“师父曾有个心上人的……因为交战而死,师父每每提及都会哀伤不已。甚至对于创圣琉璃都会有几分厌弃甚至畏惧,恐怕他也不想再用‘术’来作战了。”说到这,燕隐又将话茬一转,“至于我师父的心上人,你就算没见过也应该听闻过吧。她叫凤其悠。”
“凤其悠……凤其……咦?我记得凤家太夫人的名讳就是其字辈——”
他点点头,“不错,说来那凤其悠,正是苍薰的娘亲、凤家太夫人的孪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