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南乔手里的筷子乍然一滚,猛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揪住张大福的衣领:“什么被抢了?你说清楚怎么回事?”
张大福抖了抖手里的信件:“就我儿子,还有你相公,半道上被山匪给劫了!”
张大福被揪住了衣领,脖子都勒红了,挣扎着甩开孟南乔的手:“哎哟你干嘛呢,快放开我,放开放开!”
孟南乔有一瞬间的失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跌坐回椅子上。临行前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居然会真的遇到山匪劫道。孟南乔张了张嘴,好半天没说出话来,脑子里像一团浆糊,最后只是喉咙干涩的说:“报官了吗?官府怎么说?在哪条道上被劫匪的?”
“那肯定得报官啊!”
张大福靠坐在椅子上,这会儿也捋顺了气:“其实每一次的乡试、会试,这种大日子,那次赶考的学子都是非常之多的。”
张大福紧接着说:“那些学子身上通常都会带大量的钱财,所以啊,就经常会被山匪盯上,每次一到这个关头,都是山匪昌行啊。”
孟南乔撑着额头,声音嘶哑的问:“官府都不管吗?”
“他们当然管了!”
张大福又说:“但是管也管不住,那些山匪就总喜欢在两个县的边界兴风作浪。”
孟南乔听到这,大抵也就明白了:“所以,官府就你推我我推你,最后谁也不管,是吗?”
“哎哟哎哟,姑奶奶!”
张大福连忙贼眉鼠眼的往周围瞧:“这种话可不兴说啊!”
孟南乔知道这个时代和现代不一样,百姓们都只能在官员手底下讨生活,根本就不会有人敢议论那些当官的。而如今,孟南乔也是那些讨生活的人里一员,不得不恨恨地闭上了嘴。孟南乔发泄似的,重重地锤了一下桌子,突然又看到张大福手里的信件,随口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张大福抖了抖信:“信啊。”
孟南乔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句的问:“我问你这信是谁写的,你拿到我这里来是有什么事吗?”
“哦,”张大福这才想起了正事:“我儿子给我写的啊。”
孟南乔皱眉看着他:“你不是说他们都被劫了吗?还能给你写信?”
张大福点点头:“他们被劫了的消息,就是张峥他写信告诉我的。”
孟南乔立马站了起来:“是不是劫匪逼他们写的?是不是想要赎金?走,咱们去交钱!”
张大福赶忙拉住她:“交什么钱了?他们人没事。”
“人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