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繁黎摆了摆手,进了洗手间。
许青也急急地回去包间。
不一会儿,曾强听到女洗手间里,传来呕吐的声音。
曾强苦笑,心里道:‘后来,这是又喝了多少啊!这是把李玉峰给干趴下了?’
曾繁黎其实还能顶得住。
只是酒喝的急了,趁现在后劲没上来,吐出来点,会好受一些。
吐出半肚子酒水后,曾繁黎立刻就好很多了。
出来漱完口,也没有理会曾强。
而是走到过道的尽头,在靠窗的位置停下,掏出手机。
曾强没跟过去,仍然靠在墙边抽烟,给曾繁黎留出打电话的空间。
曾繁黎在窗边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调整好状态,这才把电话拨了出去。
“红姨,您这是从哪里,找来的大神啊?”
郑令红笑道:“小黎,怎么了?”
曾繁黎就把李玉峰的表现说了一遍。
“这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好像随时在变。套话的本事也是一流。倒是不傻。刚才还当着我的面,给程秘书打电话,我听那话里的意思,好像是话里有话。他要打电话,完全可以出去打,可非要当着我的面说。他说的那些话,却又是古里古怪的。”
郑令红道:“什么时候打的电话?”
曾繁黎道:“就刚才,有一刻钟了吧。”
郑令红道:“一刻钟前,程秘书就在我面前,刚刚你电话进来的时候,她才出去。他和空气通话呢?他在电话里说什么?”
曾繁黎也反应过来,李玉峰是打了个假电话。
那就更古怪了。
也就是说,那些话,确实就是说给她听的。
可是,那话古怪的很。
“他说的奇奇怪怪的,什么,工作、生活、家人、朋友,要达到一个平衡。又说正在把事情往前推。还有什么,形成合力,力出一孔。总之,就是这些。他是不是话里有话啊。”
郑令红一听,不由的笑了起来。
曾繁黎被郑令红给笑懵了。
这话很好懂吗?
怎么红姨突然就笑了。
郑令红道:“好了,这样吧!你直接问李玉峰要那份鼓楼区的规划稿吧。程知秋早在你们吃饭前,就把规划案给他发过去了。你直接问他要这个规划稿,他就会明白的。”
曾繁黎有些纳闷地道:“红姨,可是,我不明白啊。”
郑令红只好解释道:“他那些奇怪的话,是我今天早上才刚刚和他说的。这话,只有他和我才知道。他说给你听,应该是猜到,我和你有关系。你如果听不懂,那他也只当是一个试探。你如果能听懂,并且给他反馈了,他就知道这是我的意思了。行吧,既然他也要求把事情往前推一推,又这么谨慎,那你就把事情再往前推一推吧。不然,这小鬼心思多,不给他一点底,他反倒该起异心了。”
曾繁黎心下恍然道:“这个李玉峰,鬼心思还真多。”
郑令红道:“你看着和他聊吧,没其他事了吧。”
曾繁黎道:“红姨,咱们真的要往这里头淌啊?我感觉水好深啊。”
郑令红沉默了一会儿道:“人一辈子,总要做点有价值的事情,不是吗?挂了吧,我这还有事。”
曾繁黎默默地挂了电话,目光望向窗外。
曾强远远地看着,也不打扰。
事实上,他现在有点不好意思上前。
他还是怕被老姐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