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的响声中断了纪言的思考,她抬起头,“请进。”
然后就见方立廉提着一个保温盒走了进来,看到她就道:“本来以为你上午会来公司的,现在这药估计都快要凉了,效果差很多。”语气中带着不满和抱怨。
方立廉说完这话将保温盒放在办公桌上,打开,然后一股中药的味道弥漫开来,纪言微微一愣,还真的给她煎药了。
原本以为只是一个善意的玩笑,却没想到方立廉当真了,而且很认真的在执行。
纪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方立廉却是拿了一个干净的杯子过来,将中药倒进去,递给纪言:“赶快喝吧,还是温的。”
纪言感激的点了点头,端起来一口气喝下来,味道极为苦涩,舌头都好似全部麻掉了一般,一点味觉都没有了。
眉头紧紧的拧了起来,肠胃翻涌,好似要吐出来一般,方立廉却是早有准备,见她喝完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然后递过一块剥了锡纸的巧克力过去。
纪言这时也管不了减肥什么的了,一把抓过大口嚼了起来,直到巧克力的味道全部在嘴里散开,这才吁了口气,大声叫道:“太苦了,真是要命。”
方立廉笑:“良药苦口,这说明这药方还是挺有效的。”
纪言一想自己今后的无数天里都要喝这种东西,脸就苦的更苦瓜似的,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还是吃西药吧,这味道真不好受。”
方立廉严肃的道:“不行,西药只能暂时止痛,不能除根,胃病需要养,这药能暖胃养胃,对身体有极大的好处,必须吃几个疗程。”
纪言这时也记不得什么感恩了,只感觉方立廉在害她一般,求饶道:“真的不行,一吃这药我估计就吃不下饭了。”
一听她这么说,方立廉也感觉到这样子不好,想了想道:“那这样,我打电话去医院那边问问能不能加点红糖白糖的什么放里面,总之是一定要吃的。”
纪言随性惯了,周围也没几个人有
什么锲而不舍的毅力,虽然林墨白某些方面很执着,但是在她面前向来没什么原则,吃药这回事,素来都是随她的喜好的,所以一听方立廉这话纪言就暗叫苦也,明明是自己有问题,他这么执着个啥啊。
不过有一个人这么关心,纪言要说什么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只得勉强点了点头,方立廉说干就干,立即收拾好东西出了办公室,估计打电话询问去了。
纪言有些无奈,同时又是觉得心里有些温暖,虽然这种关心是带着强迫性质的,但是也算的上是温暖。
印象中,方立廉一直都是一个这样子的人,凡是他所认为是对的,他就一定会坚持下去,锲而不舍,多年不变,这也是他能过成功的一个原因吧。
纪言心想方立廉这么多年一直没变,自己变了吗?林墨白变了吗?
有时候站的太近了,看身边的人反而是看不清楚的,这个时候的纪言和林墨白之间拉开了一段距离,蓦然回首,她忽然发现,原来林墨白是有变化了的。
……
接下来的几天都是这么度过,因为中药里不能加糖的缘故,每一次喝药的时候纪言都是叫苦连连,但是这个时候方立廉可不会怜香惜玉,她不想喝,捏开她的嘴巴喂下去都有可能,好在打一大棒子给一根胡萝卜,每天都有巧克力吃还是不错的,只是尽管如此,喝着这中药,纪言的胃口还是差了许多,人也变得消瘦不少。
周末的时候张格约纪言见面,谈的是合作的事情,还很正式的带了合同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