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清蔚洗头的时间用了多长,和宝宝就哭了多长。待到身子被放入水中时,他终于停止了啜泣望着自己的老爸。
“还哭吗?”
愣愣地摇摇头。
“还叫妈妈吗?”继续摇摇头。
“真乖。”和清蔚揉揉儿子湿漉漉的头发,仓促洗了之后就用毛巾裹住抱进了书房。
“小子,今晚你陪我入眠吧!我被你老妈抛弃了!”和清蔚拥着儿子,对他说。
小家伙才不想计较他们之间的事情,只是肉肉的小身子不停地扭动着。
爸爸身上的味道,终究没有妈妈的好闻啊!他略微地有些不舒服。
而且,爸爸的胸膛,的,一点也没有妈妈的软和。
“小子,乖乖躺好,再动小心我把你扔出去。”
小宝真的不敢动了,因为他知道,老爸的这句话,绝不是说说而已,又一次就因为他大清早醒来赖床上不肯离开妈妈,就被他爸爸揪着衣领扔出过房门一次。
可是第二天醒来,小宝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妈妈的房间里,爸爸和妈妈还正睡得熟。而且,爸爸的手还紧紧搂着妈妈。
小家伙不安地扭动吵醒了床上的两个人,穆笙睁眼,看到面前男人放大的俊脸,想到半夜里他爬上自己的床的模样,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老婆,没有你的被窝,冷死了,我怕一一生病,还是待他来这里睡吧!”他放下一一后,就是这样一副搓手搓脚的模样,看着他自觉地躺进来抱住自己,穆笙也没多说什么。
她不上锁,也是对他无声的等待啊!
餐桌上,已经许久不见和堒的影子。
“啊蔚,你说伯父要回来了吗?他的澳大利也旅游肯定丰富极了。”
和清蔚再往穆笙杯里添了牛奶,笑道:“有可能,我们要多个伯母了!”
“真的?”穆笙听不出和清蔚这是在看玩笑。
“当然假的,你见过铁树开花?”和清蔚柔柔地嘲笑了一番穆笙的单纯,“自我记事之日起,就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上过心的,我爸爸那个时候,可没有少替他担心。”
“哦哦!”穆笙似懂非懂地点着头,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红鸾星不会动?
这一生有些人,的确一辈子,一颗凡心都不会被困扰,但一定有其他的事情,填补了心中的这些角落,比如说理想,比如说,追求。
c省,这里海拔较高,气温炎热。城郊一栋有些破旧的公寓里,彰武正扇着扇子骂骂咧咧。
“这该死的穆晋城,好端端一幅图,愣是被他这样四分五裂了,尼玛的,老子竟然用了快两年的时间才集齐这些碎片,今天就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出发。”
随行的,只有两个男心腹和阮轻尘。三个人只是遵命地点头,表情严肃认真,只有阮轻尘的,微微加了些许无奈在里面。
她开始厌倦这样朝不保夕的日子了,从遇到穆朗开始,她就只想要安稳,只想依靠在他的港湾,可是彰武毕竟从小养她,这养育
之恩,她不能不报。
干完这一次,只要能或者出去,我一定要离开,去穆朗身边,她想。
就在他们走到门口,准备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时,彰武却叫住了她。
“轻尘,你留一下。”
“是,头儿。”轻尘谦恭地说道。
“哎,轻尘啊!你从8岁的时候就开始跟我了,我也从来没问你想要什么就把你培养成为了一个打手,你心里,应该怪我的吧!”人老了,总喜欢回忆和感叹,不知道为什么,彰武这几天总是频频想起以前的事情。
“没有,头,你对我有养育之恩,没有你的话,我未必像现在一般过得好。”这是实话,绝非恭维或者是安慰。
如果没有他的话,现在的她,也许只是某家小店里的一个打工妹,又或者,已经沦入某个风月场所,靠着出卖肉体而活。
“轻尘,这些都别说了,这些年,你欠我的,也还得差不多了,我也想通了,等这一次我们成功了以后,我们就金盘洗手,我也想安享晚年了,你,也去过你想要过的日子吧!”
幸福来得太快,以至于让阮轻尘有些措手不及,她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轻点了点头。
烈日冲天,已经连续在山里摸索了好几个小时的人们,无一不感觉双唇干裂得像是要炸开,嗓子像是要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