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儿光着脚跑出来,脸上的表情急切,“娘亲怎样了?父皇没请太医么?你快说啊!”
姜甚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月牙儿。
这可急坏了月牙儿,她柳眉倒竖,“你骗我的是不是?!”
姜甚最后一咬牙,闭着眼说,“公主请您把鞋子穿上!”
月牙儿一怔愣,低头一看洁白小巧的脚丫正光着踩在地下,她脸腾的一热,转身又彭的一声把门摔上了,“姜甚!”
最终月牙儿还是被姜甚连哄带骗连拉带拽的带上了马车。
何况她心里担心姐姐,也担心娘亲,待在漓王府做不了任何事,还不如先回金陵,在做打算。
父皇在她面前夸赞过姐姐,称巾帼英雄,父皇很少夸人,说明他对姐姐映像不错,先回去求父皇帮助,没准希望更大。
“公主,其实一个月后就是七国大比了,到时候您肯定能见到江姑娘的。”姜甚看着月牙儿惆怅的模样,有些心虚的说。
月牙儿点点头打定主意后,她回头看了眼漓王府,这个生活许久的地方,最终钻进车厢里。
姜甚一挥长鞭,马车摇摇晃晃的驶向金陵,车厢周围跟着大批的人,个个步伐轻快武功高强。
马车驶过街角,从朱红色大门后走出一个小小的身子。
他紧紧抿着唇,小小的拳头攥的死紧,抬着头看向月牙儿离开的方向,那角度似乎是不让某种液体流下。
“月姑娘是怕跟你说了难受,才不告而别的”凤黑站在富贵儿身后,有些僵硬的说。
他抱着剑,身姿笔直,一张木板脸努力想挤出表情,最后发现做不到后就放弃了,只是僵硬的说了一句话。
富贵儿身子没有动,只是固执的看着一个方向,鼻子通红的。
凤黑有些不自在扭了扭头,这孩子今天深沉的过分,自从江姑娘被绑架后,富贵儿就把自己关在漓王殿下的书房里,每日三餐正常吃,但是就是不肯出来。
而他奉命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旁。
想到这里,想起还在炼狱里苦苦挣扎的凤白,就更加警惕的看着周围。
他才不要落到凤白那种下场。
他这一看,就瞅到一匹黑马从街角处狂奔而来,一女子坐在上面,粉色的衣服风中飞舞。
富贵儿小小的身子颤了颤,浓密的睫毛粘着水珠,终于忍不住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月牙儿利落的翻身下马,抱住迎面扑来的富贵儿,小小的身子还带着奶香味。
“富贵儿,真对不起啊,姐姐走的太匆忙了。”
富贵儿没有回应,只是一个劲在怀里哭,灼热的眼泪渗进月牙儿的衣服里。
那温度烫的她一颤,她更加抱紧了富贵儿,心里泛着疼惜,“富贵儿不哭,有姐姐在呢,你娘亲很快就能找到,漓王殿下那么大本事,你不要担心哦。”
月牙儿此时有些恨自己不长心,走的匆忙,竟然忘了和富贵儿说了。
这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看书,她忘不了他那时的眼神,那种破后而立的决绝。
她只在姐姐身上看到过。
两个同样担心娘亲的抱在一起,月牙儿不停的安慰他,富贵儿像开了阀的水,眼泪一直流个不停,眼泪鼻涕蹭了月牙儿一身。
而姜甚一直徘徊在街角,眼睛一直盯着这
边。
“要不你跟我一起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