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任翘着二郎腿,很不情愿地看我:“连报告都不打就直接闯进来,大小姐,什么事把你急成这样?”
我刻意忽略他语气里的揶揄,也不去争辩什么,不冷静总是会吃亏的,他不尊重是他自己掉脸子。
“老师,我发现公告栏上的排名有问题,所以来报告一下。”
“嗯?年级组的工作一向是很严谨的,你在质疑什么。”
“老师,这是我的试卷、成绩和排名,还有对比我们班的叶寒的成绩和排名。你看看再下定论吧。”我的声音平和,却把试卷以不容拒绝的姿态递送过去。
班主任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的威胁并没有吓到我,也没想到我能这么客观不带任何情绪地跟他对话。
是的,他在我眼里,不算什么。
班主任接过试卷,却没有看,而是扔在一旁的桌子上,那架势,就差没给我扔脸上了。
我微笑:“老师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谁知道你现在的试卷有没有作假,退一步来说,就算没有作假,谁知道你的成绩是不是抄的。”
我几乎要为他的无耻拍手称绝了。作为一个教书育人的老师,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怀疑学生半个学期的努力所换来的成果,甚至还没有成定论。这岂止是有色眼镜的问题呀,简直就是个人作风问题。
我扪心自问,确实跟老师有过过节,但是关乎成绩和排名的事,对一个学生来说何其重要,这是学生时代唯一最重要的事吧,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故意要看到我的委屈和无可奈何,并以此为乐吗?这难道不是一种心理变态么,这样的人,真得配得上老师这个神圣的称呼吗?
我冷声开口:“这些东西,老师怀疑,大可以去查,你可以看我的试卷有没有涂改的痕迹,可以去调出监控录像看我整个考试过程中有没有抄袭。”
班主任笑:“那多麻烦。”听听啊,这是他存心的,多么的理直气壮又多么的无耻造作。
“但是你休想冤枉我,也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说到后面,我的脸因为屈辱而发烫,眼睛也因为委屈而发红,但是我直视着他,没有半分闪避。
“你看看你这孩子,事情还没查清,就做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给谁看。我们都很忙,有什么小事能放就先放放,不要为难老师,啊?”班主任在我的逼视下换了个嘴脸,演技堪比影帝,伪装得可以。不过我还是能感觉出他心底的幸灾乐祸,语气都轻快了。
“关乎排名和工作和职业道德的事情,你说是小事?嗑瓜子闲聊,这叫很忙?”如果他能装得稍微像一点,我也不想这么愤世嫉俗的。我现在被逼地快要爆炸了,但是因为立场和教养的关系,我甚至都没有用一个脏字。
班主任被我不留情地指出他的肮脏和伪装,恼羞成怒,大喝一声:“你懂什么?”
我垂下头思考一会儿,然后抬起脸来冲着他笑:“我懂什么?
你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公正,把自己劣迹斑斑的学生排名后移至倒数,为了保全自己的面子,你无时无刻不想着我滚出这个学校,为了自己扭曲的快乐,你从制度从心理上虐待学生……暂时就想到这么多,难道不是吗?”
我嘴角弯弯,但说着说着,眼神变冷,情绪也一点点崩溃,到最后,我感觉到有泪水划过脸庞。本应该美好的校园,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悲了?
旁边看热闹的老师坐不住了,他看我情绪有点失控,胆战心惊地出去叫人。
我笑了,看着即惊且怒的班主任,他绷着一张黑脸,想反驳又无从开口,隐藏的情绪精彩极了。我就是要戳烂他的面具,就是要让他看清自己有多恶心,就是要让他就我的面前自惭形愧。老师么,呵,他哪里配。真不知道当初是怎么混进来的。
“好了,今天我的话就说到这儿,如果你不想被开除的话,就把这件事给弄清楚,然后,最好给我把排名恢复成原来它该有的样子。”我这些话不是威胁,甚至语气都平静道不可思议,为了教学环境的良好,我确实决定去向所有比他地位高的人举报,实在不行还有教育局投诉电话,再不行还有万能的网络,就是要他,身败名裂,让他永远退出老师这个群体。
班主任听到这一番话,彻底呆住。他没想到我敢,这么决绝,不给自己也不给他留丝毫退路。
这时,教导处主任来了,一进门就训道:“在老师的办公室,大呼小叫什么?”
都是针对学生的,地位的不平等是造成欺压的根本原因。
我无语地扯出一个笑,泪水从开始流出来就再也止不住,我只好挂着满面的泪痕,反唇相讥:“主任又嚷嚷什么?”
因为之前的事,教导处主任被我得罪透了,他一定不会帮着我,所以也不用客气。
“你看看你哪还有个学生样子,无视法纪,不尊重师长,我现在就可以把你请出学校!”姜还是老的辣,这么快就抓住我这么多把柄,安上这么多罪名。可笑的是,他们做了那么多恶心事,我却没有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也没有足够的威慑力。
“哦?是吗。”我冷笑,“敢问主任你有弄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吗?就因为一眼看去就这么急不可耐地要赶我走么。班主任他消极怠工,针对学生,主任你一碗水端不平,有意偏袒。这些事,教育局知道吗,学生们知道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爬上楼将这些龌蹉事公之于众?”
教导处主任没想到我一个文文弱弱的小女生,被逼急了也可以这么狂傲。一时气结。我冷冷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表情纹丝不动。
这时,校长听到动静走过来了,他一进来,办公室里的气压就一滞。随后威严的声音想起:“主任和班主任,你们一人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夏小竹同学,你也别闹了,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这不算公正的审判,竟是我以生命赌注换来的,而且在他们眼里,我的生命不算什么,他是怕我真的跳了楼名誉尽毁收不到学生,就没有小白羊可以收刮钱财了。
我边哭边笑,泣不成声。我本来就是那么懦弱的一个人呐,却被逼到不拼命反抗就无法求到公正的地步。校长也是迫于形式,也未必就是明事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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