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璃出了大帐问温雅,小刺猬在哪儿。
“魔鬼城。”温雅指了指北面,道:“从此往北百里就是。仙人,殿下回来那日,岑将军就派两队轻骑去过了,什么都没找到。”
文璃掐子午印行礼道:“叫我文璃就行了,我可不是仙人,这要是让真仙听见了,怕是要给我功过簿上记上一笔不敬呢。”
温雅对道人、修仙一窍不通。他还刚想问太子殿下伤如何了,文璃就原地不见了。温雅上下左右看了半天,是真的没了,他原地愣了许久,这真是比骁卫那本领还要骇人。
温雅想,这个道人倒是客气,帐里那个金瞳的就好恐怖,竟然出口让岑将军“滚”。
当年端王,即便现在当了一朝天子也从不曾对手下大将这般不客气。
文璃来到魔鬼城,只看到魔鬼城内外满地干掉的血迹,一具尸首都没看见。掐指又算,似乎小刺猬性命无虞,只是这西域气场不同,罗盘也乱转,文璃怎么都测不出小刺猬方位。手中掐诀想起个阵法,竟然显不出来!
文璃摇摇头道:“这里的神,不吃我这套把戏呢。算了,他性命无虞就行。其他的,慢慢计较。”
青玄大帐里的矮榻委实太小了,又容易被人听见动静。
待夜深了,墨云就带着青玄远离军帐,躲在草里静悄悄的亲昵。墨云见他伤都好了,也不再生气,每次都温柔得像是怕吓到草里的虫子一样。
他们已经完全了解了彼此的身体,那种只有彼此心知肚明的最隐秘的□□开启方式,互相挑逗。四个月在军中紧绷的弦,一朝被墨云揉松了,揉散了,揉化了。那被青玄锁起来的□□,倾泻而出。
青玄趴在大氅上疲惫地喘息,墨云俯下身舔舐着他光洁后脊上的细涔涔的汗滴,填满,充盈,麻痛带来快乐,情不能自已。
大氅每夜都被汗和露水渗透,冰凉如水的夜里,他们在晕眩中搂紧彼此,交换体温。
这两天夜里,墨云和青玄都是在远离大营的野地里睡。在肆无忌惮地翻滚和释放后,墨云化出真身,像个大毯子把青玄裹在胸前。一个不提走,另一个不问留,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所有言语都化在这亲昵里,粘的分不开。
清晨,天边只亮了一线。青玄只穿着中衣,散发赤脚,跨骑在墨云背上,悠闲闲返回军帐。
“墨云,你是这身量又大了不少。足有两丈了吧?”
墨云仰起下巴,甩甩耳朵。
“太大了,不好骑呢。”墨云把尾巴从上面卷过来,扫过青玄脸颊。青玄已经没办法跨骑,只好盘腿坐在墨云肩胛骨中间,坐得累了就把两条腿都偏到一边坐,可是又要抱怨,“我要是侧着坐,也太像……”
墨云突然俯下身,隐在草丛里。青玄抬头,看见远远有一队白衣白马的番人。
番人马队的对面,是猎猎作响的“岑”字大旗。
青玄让墨云悄悄绕到侧面,看着部落骑兵为首之人,白净的面皮,像是不出屋的书生,似乎武北猛烈的太阳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身着白袍,胸前斜挂着白狐狸皮围领,脚蹬白靴,□□白马一根杂毛都没有。手中的弯弓和腰间皮鞭竟也都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