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雅刚要推,青玄摆手:“免了,这样不好跪,便站会儿吧。”
“是。”温雅垂首站到一旁。
岑彧垂首不言,看得出来心里生气。
青玄轻描淡写地说道:“温雅,去给岑将军准备送行酒吧。通敌是死罪。”
“是。”温雅转身出去准备酒和肉。
青玄心想,岑彧这老狐狸在武北二十几年,什么不清楚。那日含糊其词就是不肯说他跟安合其,还有叶基礼跟安瓦缇的事情!
青玄正色道:“岑将军,您今年也三十有九了吧?”
“正是。”
“为何一直没娶亲?”
“这……我,哎,一直跟兵卒吃住在一起,顾不上娶亲!”
“话可不是这么说,你看叶将军,小妾娶了十几房,照样带兵打仗。”
岑彧莫名其妙,太子殿下说自己通敌,绑到帐里又为什么要问这个。
青玄敲了敲行军案上的地图说道:“孤鹜城原本三面环敌。西边是晏西部,西南是喀沙尔部,与阿奴部时常盘踞在魔鬼城,过了魔鬼城就是午塔戈峡谷。
“可可托部仗着午塔戈峡谷天堑,易守难攻,守着北边唯一的水源可可亚海子,又能挡住峡谷外北边的阜康部,替你省了不少心啊。
“所以,我父皇此番入中都带走叶、赵、何三位大将,可却没调走你。不是因为你擅长守城,而是因为有你在武北,武北的北边就不会乱,西南边的喀沙尔部无非是要贸易,不打仗。只剩晏西部需要提防。
“看来我父皇刚走不到一年,你就联合可可托部,把武北北境弄成了这个样子?”青玄语气听起来不痛不痒,可句句扎在岑彧心窝子里。
“我没有!”
“那可可托部分明跟与阿奴就是一族!此番我又是在你军营中被劫走!你还有何话说!”
“不是!可可托部跟与阿奴虽然看起来都是白肤的人,但完全不是同族!况且,况且跟可可托部和谈,是陛下当年亲自谈的。殿下可以去信中都问陛下当年和谈详情便知!”岑彧被逼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倒是支的远,这里离中都恒璟少说也七八千里,这信一来一回要等到何时?你今日若不说清楚,别说你就地免职军法处置!你那三万兵,全部按照通敌罪论处!”
岑彧咬了咬牙,长叹了一声,“我说!”
“温雅,给岑将军松绑,酒肉端来。他今日若解释不清楚,这就是他送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