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为之黯然道:“你得意了?终于把我变成不贞的女人。”她对不起杨广瑁
“谁敢说你不贞?”瞧见她黯淡的小脸,凌拨云不忍地放软声调安抚,“别难过了,我一定会娶你为妻。”
她要的岂是妻子名份,他真不懂她。
“你让我羞见杨家,叫我如何拾得起头做人。”妻子?!真是个讽刺呀!
如果她不任性的私自离家,现在已坐在绣阁缝嫁衫,等着杨家人敲锣打鼓来迎亲,做个不太甘愿却清白的新嫁娘。
她不期望能和好友一般,婚后仍能自由地做自己心里想做的事,不受约束。
但是起码有个爱她的丈夫,不致叫她的婚姻生活中倍感不安,时时提心吊胆,忧虑良人心一狠,将她弃之高阁而不归。
凌拨云抚抚她洁白的雪肩。“这件事我会解决的,没有人敢瞧不起你。”
“哼!在你的面前,大家当然做做样子,是非都是在你转过身才谈论。”他动不动就严刑厉罚,谁不怕。
“那我就杀光他们,一个都不留。”凌拨云眼露精光,手轻柔地抚弄她。
他不累吗?云日初冷睨了他一眼,“你非要昭告世人你凶残成性吗?你杀不完悠悠众口的。”
“初儿,你怕我吗?”
云日初嘟嚷地扯扯锦被。“你明知道我不怕的,怕就不会失身了。”
他似乎问了个好笑的问题,她若害怕就不会一再顶撞、违逆他的命令。
他的脾气不算温和,可说是冷眼凝世,在他发火时,不要说柔弱女子禁不起他一个眼神横视,就连明阳和玄漠口头上不说,但心里总会有惧意。
不知该说她是大胆还是天真无邪,清纯明亮的双瞳藏不住心机,坦白得像根洞萧,直通到底不怕他的冷颜怒斥。
他是该庆幸,能拥有美好的她陪伴一生,人生还有何遗憾?
他微笑地吻吻她。“明儿个我命人上杨家退婚,然后用大红花轿迎你入门。”
“我……我不要……嫁给你。”她嗫嚅地说道。
“嗯……你说什么?”脸色一肃的凌拨云指一挑,抬高她的下颚。
云日初的眼底有着无奈。“这是不该发生的错事,我不能嫁给你。”
“你有胆再跟我说一次。”怒意渐凝聚在身,他眼中喷着微火。
“我只不过是你众多的女人之一,有我无我对你而言,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
“去你的小插曲,要我对天发誓只要你一人吗?你对我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云日初只顾着自怨自艾,没听出他话中的真心。
“我宁可削发茹素,青灯伴终身,反正你又不爱我。”
“我不爱……你?!”
凌拨云忍住气,好笑地凝睇她故作哀怨的小脸,说她单纯偏又爱胡思乱想,从不用心瞧瞧他的所作所为是为了谁。
小脑袋瓜子尽装些古灵精怪,小小的心窝打了万千个结,且还自以为有千手想解开怨,反而愈理愈乱地缩向斗大的小壳,以为眼不见便是净空。
他就爱她的纯,傻呼呼地关起心门哀风月,当自己是天下第一可怜虫。
满心欢喜的凌拨云手捧着云日初的小脸蛋,轻轻描绘她灵巧的檀口,额头抵着她的粉腮深情凝望。
“傻初儿!谁说我不爱你来着?”
“你……爱我?”她心跳好快,脸微酡。
“我爱你不安份的眼眸,老是闪烁不定不肯注视我爱你的心;我爱你眨呀眨个不停的睫羽,好像月宫的仙女凌波起舞。
“我爱你挺俏的鼻子,倔强地动来动去像诱饵,引诱我尝上一口;我爱你不乖的小嘴巴老是惹我生气,害我满腹柔情无人识。”
云日初泪盈满眶,感动得说不出话来。
凌拨云含住她的泪珠。“你哭泣的样子好美,如同沾露的玉蝉花,叫我无法不对你动心,只想将你锁在怀中您意宠爱。”
“拨云,你真的爱我吗?”她不太敢相信,他是个冷情的男子呵!
“你还不信我?”他不豫地板起脸。“连玄漠和阴阳都笑我太痴,你还敢不信我?!”
“人家……人家……人家没被爱过嘛!”她撒娇地在他胸前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