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从外面走来时,手里就捏了封信,“刘公子派人送来的,还等着回话呢。”
“快给我看看。”天锦迫不急待拆开,展信一览,脸就红了。
胭脂觉得有趣,凑过去,“刘公子都写了什么?”
“没,没什么……”她赶紧把信藏到身后。
胭脂:“既然没什么,那你又藏什么?”
天锦忍不住啐她一句,“平日里看你总爱绷着脸,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哪样的人?”
“假正经!”
胭脂:“……好好好,我不看总可以了吧。但送信的人还在外头侯着,你总要给句话。”
天锦羞得将脸一捂,“别问我。”
刘裕在信中写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丫头,可有想我?
想,当然想,怎会不想。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让人传来传去,羞死人了。
“哦,我知道了,这便去回话。”胭脂一本正经点头,转身就走。
“哎……”天锦正要喊住她,只听到一声。
她一抬眼就看到胭脂软软倒下去。在她身后,凭空出现了一位年轻的黑衣女子。
天锦双眼不由微微缩起,“又是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黑衣女子微微一笑,“你猜。”
“我不想猜,你对我的婢女做了什么?”
黑衣女子今日未戴面纱,她依在临湖的窗边,日光照射进来,落在她明若珠玉的脸上,使她整个看上去有了股不容侵犯的圣洁。
她瞥了眼倒起的婢女,似笑非笑,“打晕了而已。”
天锦:“……”
“天锦。”黑衣女子突然开口叫出了她的名字。
天锦未应却皱起了眉,她在这一带也算出了名,能知道她的名字并不能代表什么。
这黑衣女子见她目含敌意,嗤笑一声。
“淝水一战后,你便下落不明,虞美人旧部都在找你。没想到你竟成了出卖色相的舞伶,竟还与陌生男子许了婚约,若是皇上知道,不知该有多伤心。”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天锦直觉不妙。
“你懂,只是不想听罢了。”黑衣女子一语揭穿她,“失忆了也没有关系,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