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院鹤衣慢慢眨了下眼睛,没说话。
夏油杰也没有一定要等禅院鹤衣回答什么,而是继续说:“校长事后找我和悟聊过,这件事的确和我们的处理方式有关系。”
说着,夏油杰屈起腿,把玩着手中的饮料,看着远处在训练场上对战的学生们:“大概需要一些时间去摸索吧怎么以老师的身份和他们相处。”
五条悟回到宿舍时,沙发上的禅院鹤衣正因为一档笑点密集的综艺节目笑得东倒西歪。
十来天没见,五条悟像是一只正在狩猎的大型猫科动物似地将沙发上的禅院鹤衣压到身下。
笑得眼睛湿漉漉的禅院鹤衣看着撑在上方的人,伸手摸摸他的脸,弯起眼睛抱怨:“你好慢啊,悟。”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能成为流传的谚语,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刺目的闪电划破夜空,带来了轰隆的雷声还有磅礴的大雨。
电视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嫌吵的人关掉了,黑色的屏幕中倒映着环颈相拥的身影。
五条悟摸摸禅院鹤衣微湿的鬓边,然后托着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抬起来。
眼角眉梢皆是风情的禅院鹤衣慵懒地掀起起眼皮和五条悟对视了一会儿,然后抱在他脖子上的手臂用力把自己往上带了带:“怎么?”
五条悟垂首亲亲她:“好热情欸鹤衣。”
“为什么说得好像我平时对你很冷淡似的?”
五条悟哼笑了一下:“就是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
顿了顿之后,他又问:“知道学校里的事情了?”
“你是说有学生转学的事情?这个我下午的时候听杰说了。”
“所以是安慰吗?”
“啊。”禅院鹤衣歪头看他,“这种事情也要安慰的吗?像我们这种天才,本来就是少数啊。”
“听起来就很自大欸。”五条悟笑嘻嘻地说。
“少来,最自大的人就是你了。”禅院鹤衣小小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说,“但这是事实啊,生来就站在世界的顶点,无法相互理解是正常的。”
下午的时候,夏油杰没有说得很多,但禅院鹤衣能够推测出原因。
抛开他们自己本身,从小接触到的人大多也都有着不错的天赋。到高专来之后,不说同期里的杰和硝子,他们的后辈七海和灰原,也都具有才能。
最重要的是,他们在这之前不需要手把手教后辈们什么东西。遇到不懂不会的,直接开打就完事了,打着打着总能明白的。毕竟咒术师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战斗。
但是对没有接触的咒术界的新生不一样,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是一张白纸,需要老师好好的引导,才能画出想要的线条和图案。
而且悟这个性格,恶劣起来的时候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得了,特别是那些现在处于青春期,自尊心格外强烈的学生们。
五条悟应了一声,然后抱住坐在身上的妻子,把下巴抵在她的颈窝蹭了蹭,语气里罕见的有一些茫然:“我是不是不适合当老师?”
禅院鹤衣捏了捏他的后颈,语气温柔地说:“没有合不合适,只要悟你想当老师就够了。”
顿了顿,禅院鹤衣又轻声补充:“我们也可以慢慢学,以后还有很长的时间。”
九月末的时候,一年一度的东京都姊妹校交流会在东京高专按期举行。
绿意盎然的森林里传出一声接一声的咒力相互碰撞的打斗声,战况十分激烈的样子,森林外的交流会指挥室里,气氛也十分的高涨,嗯可能只指某两个人。
“唉,你们又要输了欸~!歌姬。”
眼看着学生们们被埋伏,然后一个接一个地被挂到树上,指挥室里的庵歌姬恨不得冲进屏幕里去提醒他们。